良錦看呆了,藤井卻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我不會教你的。你不用再和我說這個話了。”
“百合夫人,你不肯,也總給我一個理由吧。”
藤井百合避而不答:“沒有理由。”
良錦不肯放棄:“是因為戴維斯先生,還是因為那位加西亞家族的掌門人呢?”
藤井穿和服的時候手上喜歡拿一把扇子,現在也不例外,可是現在,那把扇子重重的一下敲在了藤井百合的手掌上。良錦被那扇子的聲音驚得條件反射似的顫了一下肩膀。
“良錦,你說話,很放肆!”
既然放肆了,良錦覺得自己不妨再讓自己多放肆一點。
“夫人你對愛情絕望了,我還沒絕望。當然,我希望夫人能幫助我對愛情這個東西絕望,愛著,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呢!”
良錦低下頭,態度誠懇。
藤井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是問她:“這樣,值得麼?為了一個男人?你不是一出生就必須要過這種生活,現在也不必要摻合進來。”
良錦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道:“不是隻是為了一個男人,也是為了我的孩子。”
她剛說話,就感覺到藤井的目光聚集到她的小腹上,與之一同而來的還有藤井百合的一句:“真是傻女人。”
罵歸罵了,不過,這也算答應她了吧。
是答應她了呢。
藤井百合做事一向嚴謹,既然答應了下來,第二天起就和良錦兩個人一早就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開始傾囊相授。不到晚上十點鍾兩個人絕對不邁開房間一步。
藤井百合這樣高強度的教學方法,讓容卓在一邊叫苦不迭。
這算什麼嘛。他現在一天也見不到良錦一麵,找著機會去找她們還被良錦按照“師傅”的意思給轟了出來,他一氣之下差點把那兩個追了大半個地球的男人給放進古堡裏來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的差不度兩個月的時間,良錦學的很用心,也沒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什麼吃不消的。這跟藤井百合那過人的醫術自然也有關係,現在藤井百合對良錦來說,就是一個新發現的寶藏,她能從對方身上學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等良錦的肚子差不多現形的時候,藤井結束了高強度的密室訓練,兩個人把學習的地點搬到了藤井百合的起居室。容卓也鬆了一口氣。
而當初容卓說不學用毒這個話也被藤井自動摒棄了。
用藤井的話來說,防禦係統,隻能用在防範於未然,在危險到來的時候,真正能起到救命作用的還是毒。
良錦慢慢的也接受了這個觀點。
容卓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良錦已經把所以基礎的理論知識都學會了,並且越學越起勁,幾次把容卓玩弄在鼓掌之間,氣的容卓大罵良錦忘恩負義。
可是他每每不長記性,吃過苦頭之後還是隔三差五的往她們這邊來。
這一天,藤井百合正在跟良錦講解世界各地的黑色勢力。講解那傳說中的排行榜。
良錦看到她自動跳過排行第一的加西亞家族也沒說什麼,便把手指直接移到紙上的最後一個:夏洛特。法國
“我來了法國幾個月了,也沒聽說過夏洛特這個名字。”
藤井百合不知為何笑了起來,言語輕鬆無比:“排在最後一位,還算是世上的人都小瞧他了。”聽起來又是話中有話的。
“為什麼?”
容卓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一手拖著一個骨瓷的精致小罐子,看起來倒像是茶罐一樣。
“因為夏洛特有一個世界上最帥的掌門人。”
藤井百合不滿意他三天兩頭的來搗亂:“容卓,人是你讓我教的。你又天天來搗亂!”
容卓忙忙的把手上的東西送上去:“這回我就真冤枉了,大紅袍母茶,我好不容易弄來的,想著怎麼也得配上百合姐姐你的茶藝才算是不負它的味道啊。”
良錦沒想到藤井百合這種萬事不放在心上的人竟然愛茶,都不用人告知,當她看到藤井百合聽容卓說大紅袍母茶這五個字的時候那種難以掩飾的欣喜就能知道了。
藤井百合把那個茶罐接過去,打開來細細的聞了一下笑容就爬了上來。
容卓再順勢哄她兩句:“百合姐姐,我很久沒喝到你泡的茶了。”藤井就暫時忘記了要把容卓趕出去,轉身就走去了茶水間。
容卓目的達到,藤井走後,良錦就坐在沙發上看拿著藤井給她的一堆資料翻看,也沒有要去打理容卓的心思。
“誒,蠢女人,你這幾天是學傻了是吧,連話都不會說了。”
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看資料。
起居室裏掛著大幅的天藍色的窗簾,屋裏很安靜,隻聽見風吹起窗簾發出的撲撲的聲音,那幅窗簾被風吹起來像翻滾的海浪,午後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撒了進來。
一點點的金色的光芒。
而她隻管一個人安靜的靠在那裏看著書。
容卓覺得這樣的時光真是好,安逸的讓他覺得自己真肯一輩子這麼下去。
如果她肯一輩子這麼下去,他是真的肯的。
即使她不理他,容卓還是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她因為有了身孕,也因為這些天學的太忙,所以把一頭長發剪短了許多,隻剛剛過了肩膀,她的發質又是很柔軟的那種,那三千青絲都乖巧的貼在頭皮上,搞的她明明就是馬上就要做媽媽的人了,此時看著卻像一個青澀的女學生。
容卓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連說話的聲音都因為此情此景而不自覺的放輕緩了下來:“你看什麼看的這麼入迷,有什麼不懂的我也可以給你講講啊。”
他後悔了,非常後悔!
早知當初的!他就應該親自上陣!
不過估計,他現在想給良錦換一個師傅,良錦也不會同意了。
她看了許久也終於想起來要理他一理了,他就坐在她的身邊,正湊過來看看她到底在看什麼。
她臉一轉,正好在他的臉上碰了一下。良錦臉一紅,立馬就要閃到一邊去。
容卓沒想到自己會碰見這個意外之喜,她的手在棗色的沙發上捏得發白,而她的唇不知為什麼今天倒是抹了點唇彩,粉紅的色澤有點像貝殼的顏色。
他心猿意馬,他心神蕩漾,他鬼迷心竅。
他朝著她那兩片紅唇就吻了上去。
他唇上有陌生的薄荷的味道,顯然是剛剛抽過煙。良錦聞到這陌生的味道就心驚膽戰的往後躲,他是在幹什麼?她又是在幹什麼?
她要閃開,他卻騰出手來握住她的腰子。良錦頓時尷尬無比,如果不是藤井百合回來的時間恰當,良錦不知道自己又會把多少剛剛學到的方法用在容卓身上。
“容卓,你在幹什麼!”
多好的姐姐啊,一看就知道不是良錦犯的錯。
容卓趕忙放開,跳起來,看著良錦已經變青的小臉,想著自己真是被鬼附身了,這是在做什麼啊。他剛想道歉,良錦卻恍然大悟,連連對他說:“對不住了,我給忘了。”
呦,奇了怪了,他還沒道歉,她先說出口了。
可是她說:“我給忘了,我唇上塗了藥……”
他還以為多大的事了,原來是這個。他很大方的擺了擺手:“沒事沒事……”現成的百合姐姐放在這裏,他還怕什麼藥啊。
良錦看著他慢慢的臉又變紅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到底是什麼藥。
最後還是藤井吐出了:春情。兩個字。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容卓就發覺有自己身體裏有一股熱氣朝著某個部位竄去了。
他呀呀呀的叫了起來,一邊罵著一邊萬分狼狽的跑了出去:“你們這兩個女人沒事亂用什麼藥。”
還是……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