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紫鷺還是一臉的茫然,她轉頭看著舒雙翼,然後柔弱的叫著:“雙翼,你跟我去嗎?”
莫笑離不能舒雙翼回答就把舒雙翼拉住了,他衝著南真紫鷺搖頭:“他不能跟你去,紫鷺,你自己去,你現在隻能靠你自己,你要加油!”說著他朝著司徒遞了一個顏色,然後司徒點點頭,然後將南真紫鷺一個人就朝前麵推了一下。
南真紫鷺被這一下重重的推了以後,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然後她忽然覺得一陣蒼涼,她最後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三個人,露出了一個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前麵的教堂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基督教堂,其實從外表看起來和天主教堂並沒有太多的區別,也許所有的事情都是沒有區別的,這個世界上真正有區別的東西隻是人心而已。
南真紫鷺慢慢的走到了教堂的前麵,忽然她聽見一陣鍾聲響了起來,抬頭看了過去,原來是教堂上麵的巨大的鍾發出來的。她不禁站住了腳步,然後靜靜的看著教堂的大門,隻見那道大門就這樣輕輕的打開了,然後,就看見了,從那個大門裏麵走出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頭上帶了一個比較的大的鬥笠,讓她的臉全部遮住了。
南真紫鷺忽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也許,這個女人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也是說不一定的。雖然和這個女人一起出來的人很多,可是,南真紫鷺的目光卻沒有辦法從那個女人的身上移開。南真紫鷺並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上有著什麼讓她難以離開的東西。而那個女人似乎也看見了南真紫鷺,她停下了正在行走的腳步,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南真紫鷺。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走一步,就這樣隔著大約十米的距離。直到身邊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最後連講道的牧師也離開了。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安靜的氣氛,讓人不忍心去打擾,也沒有辦法去打擾。直到南真紫鷺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隻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那頂大大的鬥笠隻是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後她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請問,你就是那個母蠱嗎?”南真紫鷺想了很長時間以後,才輕輕地緩緩地問著.
戴鬥笠的女人愣了一下,然後忽然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好聽極了,像是山間的清泉一樣讓人覺得動聽:“是的,我就是你要找的母蠱。”她輕輕地說著。
南真紫鷺好像是放心下了什麼一樣,隻覺得自己在得到了這個答案以後渾身上下的力氣就這樣全部被抽空了。她退了幾步,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這個女人。她就這樣想了很久以後才輕輕的說:“我想問下,我的父親的蠱是不是你下的?”
那個帶帽子的女人一直不在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遠處的天空。
南真紫鷺隻覺得自己的很是壓抑,就好像找了很久已經看見了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卻雲遮霧罩,那樣的心讓人真的很痛苦。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告訴我可以嗎?無論是或者不是,都請你說一句話好嗎?不要不說話。”
戴鬥笠的女人緩緩地朝著南真紫鷺走了幾步,然後笑了出來:“你想知道什麼樣的答案?”
南真紫鷺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絕望:“我不想知道怎麼樣的答案,我隻是想知道實話,想知道實情,這就夠了。”
“實情嗎?”那個女人微微一笑:“實情,是的,你父親的蠱是我下的。”
南真紫鷺就這樣一下子呆住了,她想了一千次一萬次,當這個女人說了是了以後她會說話,她會打她一頓,會罵她,會竭斯地裏,可是,真正聽見了這個消息以後,她什麼都沒有做,她隻是這樣看著她,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南真紫鷺忽然覺得自己很累,非常非常的累。她低下了頭,苦笑著:“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下蠱?為什麼你要對這樣一個無辜的人下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