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就像是在割玻璃,‘長刀片’本不該有此威力,真氣有著強烈的腐蝕性是不假,可想要破開玄屍的防禦還是差的遠,但玄屍太快了,就如同一列高行駛的列車,沒撞斷攔截它的鐵絲,就會被鐵絲分屍!
堅韌的皮膚被切開,裏麵更是不堪一擊,上下身即將分離的一刹那,玄屍也總算看出了‘長刀片’的構造,是由一根根狹細的真氣線編織而成,難怪如此堅固。
忽然,牙酸的割玻璃聲戛然而止,玄屍的上半身高高飛起,在空中轉了個圈,頹然的摔在地上,手臂上的骨矛仿佛瞬間風化,落地便徹底碎了開。
與此同時,‘長刀片’如多年未亮的舊燈泡一般,忽隱忽現的閃爍兩下消散了。
方凡也感到旋地轉,轉身麵對玄屍,砰的一聲,癱坐在地上,他提不起一丁點力氣了,哪怕是舉起一根手指,都像是舉起一座高山。
可是,玄屍並沒有死,沒有被破壞頭顱的它正雙手扒著地麵,如同蛆蟲一般向前蠕動,它不甘心,明明是它一直占據上風,就因為突然出現的一個‘長刀片’,便要死了?
“你最好停下來。”方凡的語氣很淡,不過很快帥不過三秒,又因為胸口太痛,倒抽涼氣嘬起了牙花子。
玄屍不聽,凶惡的死盯著方凡,它當然能夠看出,方凡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殺了他!
殺了他!!
玄屍的臉猙獰起來,猶如惡鬼。
“唉……為什麼不聽呢?”
方凡無奈的歎氣,兩根手指艱難的一勾,又是一根真氣線破土而出,隻不過這根真氣線也就半米長,兩端各纏在兩塊石頭上,有一根牙簽粗細的線一直延伸到方凡的右手,綁在他的中指上。
玄屍當即不動了,它的鼻尖剛剛好粘上‘刀片’,玄屍看著眼前由真氣構成的‘刀片’,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半截身體,苦笑起來。
事到如今,它也總算看出來了,這一切都是方凡安排好的。
青葉劍被擊飛,能恰好與怪石在一條直線上?
很明顯,是方凡一早就決定利用那塊怪石,才將青葉劍拋出,之後噴出幾口血,看似氣若遊絲,實則利用傷重來掩護,使暗渡陳倉之法,在地下布好了雷。
而現在這個‘刀片’,是方凡癱坐在地上的一刹那,出手布置的,他自然知道無法一擊將玄屍殺死,所以他早已布置了後手。
一環套一環,直至置玄屍於死地。
但,無法前行,就不能繞路嗎?
玄屍退了回來,繞開麵前的‘刀片’,然而,一瞬間它便不動了,身下多是碎石,真氣線自然在此織起了羅網。
割玻璃聲又響起,就像是用鋸在玄屍的身體上一點一點的剌著,一塊一塊的肉被割下來,玄屍卻一動不動,像是放棄了抵抗,沒有痛感的他始終隻有一種表情,那是讓人毛的怨恨,誓要將方凡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