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愉明白紀流雲肯定是心裏鬱悶,想讓周慕岩去陪他喝酒。
“那你趕緊去吧。”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麼覺得自己說完,周慕岩眼裏的光一瞬間暗淡了下去呢?
周慕岩心裏本來想著隻要她說不讓他去,他就不去的。誰知道她居然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他給她找借口。
“怎麼是我一個人在家?樓下不是好多人呢嗎?張伯,張媽,還有其他人。”蘇知愉有些疑惑地說道。
“可,樓上就你一個人!”
“沒事,我不怕。”蘇知愉有些啼笑皆非。
“我是說,你一個人睡覺,會不會有點冷?”
“不會啊,這不是開著空調呢嗎?”
周慕岩忍無可忍,對著她來了句,“傻女人!我走了!”
蘇知愉看著他就要走出去了,才想起什麼來,快步走到門口,在他身後喊了一句,“你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周慕岩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唇角卻輕輕勾起。
哼,要不是看紀流雲是他兄弟,他才不會舍棄享受溫柔鄉的機會去陪他這個大男人呢!
蘇知愉一直看著他走下樓梯,經過客廳,打開門出去,門又關上,她才關了臥室的門,轉身走到床邊,拿起衣服進去浴室洗澡。
打開水龍頭,看著水“嘩嘩”地流進浴缸,她突然想到剛才周慕岩那個樣子,說的那些話,難道他是,想讓自己留他,不讓他去?
想了想,確實像。蘇知愉不由得掩嘴笑了,不過她倒是希望他去,不然,還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又要在床上玩什麼花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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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岩趕到酒吧的時候,紀流雲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歪歪斜斜倒著好幾個空啤酒瓶子。他也沒說話,坐下來,伸手拿過一瓶,給自己倒了一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紀流雲停下喝酒的動作,看他一眼,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醉生夢死溫柔鄉,不會來了呢。”
周慕岩看都沒看他,就回了一句,“我是不想來。”
“重色輕友的家夥!”說話間,紀流雲又喝下了一杯酒,“你現在好了,跟蘇蘇心心相印,心有靈犀,情投意合,郎情妾意。”
喝醉酒了的人,就是愛拽詞!
“你不更好,兩個女人,你大可以左擁右抱,一夫二妻,坐享齊人之福。”周慕岩調侃道。
“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笑我,真是不夠兄弟!”紀流雲白他一眼。
“今天下午你跟溫若安談的怎麼樣?”周慕岩也不再逗他了,認真的問道。
“話,我是已經跟她說清楚了,可是,緩緩本來就一根筋的堅持認為她是第三者,插足了我跟若安之間的感情,現在好了,她就更不會理我了,更別說答應跟我交往,嫁給我了。嗬,虧我還準備了戒指,想向她求婚。”紀流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啪”的往桌子上一放,“結果,卻搞成這樣了,我愛的不理我了,愛我的也被我傷了。”
“給她們時間吧,”周慕岩看了眼桌子上的小盒子,又看向紀流雲,“溫若安不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死腦筋的人,她今天之所以這麼做,大概也就是想賭一把,看能不能爭取到你的心,既然你把話都說清楚了,我相信,過一段時間,她應該就能釋懷的。還有洛緩緩,她雖然一根筋,但是隻要你跟溫若安的婚約解除了,你又是真心愛她,她總也是會轉過這個彎來的。”
紀流雲輕哼了一聲,話是這麼說,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是多久!
“但願吧。”他最後隻是苦笑著吐出了三個字。
兩個人都不再講話,各自喝著手裏的酒。周慕岩想起臨來之前蘇知愉讓他少喝點酒的話,放慢了喝酒的速度,端著酒杯的手輕輕晃動,很久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