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珍轉過身來,像是對她的話很感興趣一般,看著她手裏的卡點了點頭。
梁吟秋立即把卡遞了過去,薑玉珍伸手就接了過來,梁吟秋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微笑,她就說嘛,怎麼可能有人舍得拒絕這麼一大筆送到自己麵前的財富呢?
薑玉珍把卡拿在手裏翻來翻去地看了看,笑了笑,看向梁吟秋,“這張卡看起來真的是很誘人,畢竟如果我接了它,就會如同你說的一樣,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不用每天因為省錢算計來算計去,冠傑也不用天天奔波勞累地跑去上班,我們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但是,梁女士,你是不是把錢想得太萬能了?你是不是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樣愛錢如命了?雖然愉兒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也不至於為了錢就和你達成這樣的協議。我隻想說,同為母親,我瞧不起你,也許你在你現在的兩個孩子麵前也算一個合格的母親,但你對你另外一個孩子卻是那麼不公,我為你這樣的母親感到恥辱!”
說完,薑玉珍把卡放回到桌子上,看也不再看梁吟秋一眼,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身後的梁吟秋卻再次開口,“你不接受這筆錢,是不是覺得你並不需要這筆錢,因為你們都覺得你們有周慕岩這個女婿,畢竟如果周慕岩一直都是周氏集團的總裁的話,你們能從他身上得到的錢何止是一千萬。但是,現在周家變天了,周慕岩不再是周家家主的繼承人,而是換成了周慕川,你覺得周家家主換人之後,周慕岩的總裁之位還能坐得穩嗎?我想,隻要周慕川繼承了家主之位,周慕岩的總裁之位也是立馬就不保了。到時候周慕岩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會有心思管你們?恐怕到時候知愉都要跟著他過苦日子了吧?”
她的這番話又成功讓薑玉珍停下了腳步,薑玉珍微微驚訝,因為她並不知道周家家主之位的繼承人本是周慕岩,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換了繼承人,而且她對豪門貴族的那些內訌也並不感興趣,她隻是聽了梁吟秋的話覺得有些擔心慕岩和知愉在周家的處境。
不過,就算慕岩當不了周家家主,也當不成周氏總裁,她想,以他的能力,也不至於讓愉兒跟著他吃苦吧?就算吃苦,隻要他們夫妻同心,生活一樣可以過得很幸福,就像她和蘇冠傑。
所以,下一秒她就釋然了,臉上一派祥和,“梁女士,我首先要說明一點,我們從未想過從慕岩身上得到什麼,錢也好,地位也罷,我們並不稀罕。所以,慕岩他有錢沒錢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麼大的影響。他有錢,那他們夫妻之間的生活就能過得更舒服,他沒錢,我和冠傑也還可以幫襯他們。就算日後他身無分文,我相信愉兒也會對他不離不棄。愉兒嫁給他不是因為他有錢,同樣,也不會因為他沒錢就拋棄他,從此杳無音信。我想,這才是夫妻吧,這才是夫妻相處的真諦吧。況且,拋棄結發丈夫,投向有錢人的懷抱這樣為人不齒的事情,愉兒是做不來的。”
看著梁吟秋被她的話說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薑玉珍覺得很解氣,臨走之前又補了一句,“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愉兒,我希望也能謹記你今天來的初衷,永遠都不要對愉兒提起你是她親生母親的事實。”
說完,薑玉珍腳步再也不停頓地離開了。梁吟秋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咬牙,如若不是為了保持她這麼多年來偽裝成功的溫柔優雅,她早就想摔茶杯了。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還沒費一分錢,這不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嗎?她薑玉珍明裏暗裏的諷刺一番又能怎麼樣?隻能是過過嘴癮罷了,又傷不了她一分一毫!
想到這裏,梁吟秋伸手把卡拿過來,重新放進了包裏,姿態優雅地又喝起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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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周慕岩的頭上還纏著紗布,所以他幾乎之後的一個禮拜都是窩在家裏的,就連公司需要他批閱簽字的文件也是由佟傑每天給他帶過來,等下午的時候再讓他把自己都處理好的文件帶回公司,然後第二天再把新的文件帶過來。
周慕岩待在家裏,蘇知愉為了照顧他,自然也每天都待在家裏,雖然他的傷並無大礙,她本來也說要去上班的,可是最後還是被他一個略顯委屈的眼神給留了下來。
就這樣,平靜無波溫馨融洽歲月靜好地過了一個禮拜,周慕岩頭上的傷終於痊愈了,不用再頭上纏著一圈紗布了。
蘇知愉心想,過了這個周末,她終於可以去上班放放風了。
但是這種話,她隻敢在心裏想想,因為有一次她不小心說了一句在家無聊的話,周慕岩就用無限鬱悶加傷心的眼神看了她兩天,還問她難道他就這麼無趣,跟他在一起竟然覺得無聊!
後麵還順帶耍了把流氓,說是既然她覺得無聊,那他們就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然後……然後,她就被他帶到床上去了。
所以,就算真的覺得無聊,蘇知愉也再也不敢說了。
今天是周末,不知是想著明天就要上班了,心情好,還是昨天晚上又被周慕岩纏著做了大半夜的原因,蘇知愉一夜好夢,睡到了自然醒。
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沒人,摸了摸,被子底下微涼,周慕岩已經起床很久了。她伸手拿了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
蘇知愉下床洗漱之後來下了樓,張媽正在客廳裏忙活,看到她下來,就連忙上前問道:“夫人,你起來了?廚房裏給你備著早餐,我去給你端出來。你是想吃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中式的吧。”蘇知愉邊說邊四下裏望了望,走進餐廳坐下來,等張媽端了早餐過來,她問道,“先生呢?”
“先生說有事,出去了,不過也才出去沒多久。”張媽回答道,想了想又說了句,“出去前好像還打電話約了個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