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愉和洛緩緩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抬頭看向韓恩可,她不是一直糾纏周慕岩嗎?怎麼這才沒幾天,就跟周慕川勾搭上了呢?
“怎麼?蘇知愉,原本屬於你的周家當家主母的頭銜卻落在了我的頭上,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甚至很難過?在一直爭奪的過程中,從來沒有贏過你的我,最後卻贏了最大的,是不是覺得很諷刺?”韓恩可高抬著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蘇知愉卻隻是表情淡淡的,把手裏的請柬放下,然後又抬頭平靜地望著她,微微一笑道:“我有什麼好難過的?又有什麼好覺得諷刺的?你認為贏得了權利就是最大的贏家,那隻是你認為,又不是我認為的。我不喜歡權利,我隻喜歡慕岩,而我贏得了我最喜歡的,那在我心裏,我就是最大的贏家!”
說到這裏,蘇知愉頓了頓,笑容微微加深,“再說了,就算你是當家主母,在外人麵前,還不是得喊我一句大嫂?”
“嗬!”韓恩可冷笑一聲,“說風涼話誰不會說?即使叫你一聲大嫂又如何?我是主母,平時還不是我想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是嗎?”蘇知愉似是百無聊賴,眼睛都沒看向她,而是盯著桌子上的正把玩著請柬的那隻手,語氣淡的像是在與好友談論天氣如何!
“你不用心懷僥幸,覺得有周慕岩給你撐腰,周家家主是我的老公,不是他!怕是到時候,他自己都自顧不暇,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的愛到底是有多堅貞不渝,沒有了物質基礎的愛情,到底能不能被拆散!”
蘇知愉這樣的無視,讓韓恩可感到很是惱火,你現在不正眼瞧我?以後我要你跪著求我!
“嗯,我真的很羨慕你的老公是周家家主!”蘇知愉嘴裏一本正經地說著,臉上卻是一絲表情都沒有,“當家主母,您請柬送到了,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您請回吧,家裏可是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主母您主持呢。”
一旁的洛緩緩“撲哧”笑出聲來,韓恩可氣惱地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蘇知愉冷哼了一聲,高傲地一甩頭發,就轉身離開了。
洛緩緩朝著她的背影撅了噘嘴,對蘇知愉說道:“你瞧她趾高氣昂那樣,不就是個周家主母嗎?搞得跟個一國之母一樣的,嘁!”
想了想又說道:“她不是一直明確表示她非周慕岩不嫁嗎?這才多久,就要嫁給周慕川了?難道她之前纏著你家周慕岩也是為了周家主母的位子?想他們韓家也是雲城四大家族之一,用得著為了一個主母的位置這麼拚嗎?”
洛緩緩說著,搖了搖頭,表示想不通。
蘇知愉沒有說話,也搖了搖頭。
“還好,她沒聽到我們之前說的話,不然被她知道了那份契約的存在,又不知道要做什麼文章呢?”洛緩緩突然想起她們之間的談話,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
蘇知愉還是沒有說話,低著頭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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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知愉洗好澡,躺在床上,手裏拿著那個結婚請柬輕輕在被子上拍打著。
等周慕岩洗好澡從浴室出來,看見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又看了看她手裏的請柬,皺了皺眉。
揉了揉已是半幹的頭發,躺在床上往她身邊一靠,先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然後伸手從她手裏把那請柬抽走往桌子上一扔,說道:“想什麼呢?”
不相幹的人的一張請柬,值得她這麼時時刻刻不舍得放地拿在手裏?
蘇知愉聽到他的話,才轉了轉眼珠看向他,隨即轉換了姿勢,趴在床上,看著他說道:“噯,你說韓恩可不是一直都在追你嗎?怎麼突然就變了風向了呢?”
周慕岩愣愣地望著她,這女人,別的女人不追她老公了,她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還把這個當成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了呢?她就這麼希望自己的老公天天被別的女人惦記著?
看來還是在床上折騰得不夠,閑得!
想到這個,周慕岩沒說話,直接動起了手。
正等著他的回答的蘇知愉沒等到他說話,卻看到他的手直往她衣服裏伸,心裏哀嚎一聲,又來了。然後不由分說,就把他的手扯了出來。
“你幹什麼?我在說正經的呢。”
“我看你有功夫淨瞎操心別人的事,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周慕岩說著,又想動手。
蘇知愉一下爬了起來,跪坐在了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我不是瞎操心,我隻是好奇。緩緩今天說了一句話,她說這沒過幾天韓恩可就要嫁給周慕川了,是不是她之前纏著你也是為了當家主母的位置,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周慕岩也坐起了身,懶洋洋地回道,“她一心想要當上周家主母,也很正常,畢竟韓家現在不比當年,再不找大家族聯姻,恐怕氣數要盡。而如果要聯姻,那就隻有非周家莫屬,而周家的幾個男人中,對象又以未來的家主最好。這樣他們韓家才有機會借著周家東山再起!”
他前段時間真的去暗地裏查了一下韓家的經濟狀況,結果跟許清風透露給他的信息一樣,韓家其實早在七年前就開始走下坡路了,而那個時候,也正是韓恩可去美國“陪”他的時候。
不是他想懷疑韓恩可出國陪他的情義,而是時間太巧合了。但至於韓家為什麼在周家的幾個未婚男人裏麵選中他,最大的可能是,韓家也不確定到底他們之間誰能當上家主,又覺得他的可能性比較大,才讓韓恩可去了美國的吧!
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韓恩可又是怎麼成功拿下周慕川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都與他無關,不是嗎?
蘇知愉聽完,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得出了個結論,“那我覺得韓恩可的婚姻要是因為韓家利益而可以隨便改變,她實在也是太可憐了。一個女人,因為家族的利益,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她這一輩子的不就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