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岩看著他們走了出去,回過頭看著蘇知愉,眉頭微皺地說道:“你怎麼什麼人都敢往家裏招呼?那個女人什麼來曆你知道嗎?她是什麼人你了解嗎?就敢答應她隨時都可以過來!”
蘇知愉瞪了瞪眼睛,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唐念悠,“你放心啦,唐小姐肯定是好人的。她是福利院的義工,你別看她隻是義工,可我覺得倒比那裏正式的員工還要負責。說不定還是她過去福利院的時候才發現央央不見了的。而且,剛才你沒看到,她見到央央的時候激動的都快哭了,我還誤以為她是央央的親生母親了呢。可見,她是真的很喜歡很疼愛央央的。既然她這麼喜歡央央,突然間就見不到他了,豈不是會很難過很想念央央?我這樣做,一是緩解她的思念,二來,央央也多了個疼愛他的人,不是很好嗎?”
周慕岩對她的長篇大論有些不以為然,蘇知愉還是太單純,看人表麵善良,就認為她是好人。
他就覺得那個唐念悠不是個單純的人,從她剛見到自己時的眼神,到後來的不動聲色,再到最後對央央的不舍,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心機深重的樣子。
“央央有我們疼愛就夠了,何必再加個外人?再說了,我可不覺得她是好人!”
說是不舍得央央,說不定是另有目的呢!
“那你又怎麼證明她是個壞人?”蘇知愉微微歪著頭,淺笑著問他。她覺得周慕岩就是商場上混久了,看誰都不像好人!
周慕岩語塞了,他總不能說:我懷疑唐念悠是對你老公有企圖吧?
央央突然睜著天真澄澈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唐阿姨不是壞人,她對央央很好的,每次來福利院都會給央央帶玩具和好吃的,她私底下還……”
還沒等他說完,周慕岩就不耐地打斷了他,“小屁孩兒,你要是覺得你的唐阿姨好,你幹脆去跟她過得了。”
央央一聽,嚇得又趕緊躲進了蘇知愉的懷裏,唐阿姨雖然好,可是她不是媽媽。他最喜歡的還是可以喊媽媽的蘇知愉!
蘇知愉見他說不過自己就跟央央置氣,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先是彎下腰對央央柔聲說道:“央央乖,先跟張奶奶去吃早餐,然後讓張奶奶陪著玩一會兒。媽媽有事跟爸爸說,等會再去陪央央,好嗎?”
“好。”央央乖巧地點頭答應,不等張媽來牽他,他就主動向張媽走了過去,還朝著她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這幾天下來,央央已經很熟悉了這裏的環境,跟這裏的下人們也都很熟悉了,不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膽小拘謹。
蘇知愉拉著周慕岩要上樓,周慕岩腳步沒動,看著她問道:“你吃了早餐沒?”
“我吃過了。”她比央央醒得早一些,準確地說她是被餓醒的。這些天她總是多覺又容易餓,最近這幾天不出門,除了陪央央玩一會兒,剩下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蘇知愉也很疑惑,她這是要向“豬”靠齊的節奏嗎?
周慕岩聽到她說吃過了,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牽了她的手跟著她上樓,走了幾步,覺得手裏有些不對勁,感覺她手上似乎少了什麼。
他低頭看去,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果然空空如也。
周慕岩一愣,腳步頓住,抬起她的手問道:“你的戒指呢?”
蘇知愉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這才想起來剛才摘掉戒指幫央央洗臉洗手,後來聽到張媽說有人來找孩子,她一緊張,就忘了戴上了。
“我落在洗手間了。”蘇知愉說著,拉了他快跑了幾步,上樓進臥室,然後撒開周慕岩的手跑進洗手間,一氣嗬成。
不一會兒,她從洗手間出來,笑著衝他晃了晃自己的左手,那枚戒指正完整無缺,安安靜靜地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周慕岩看了看那戒指,點了點頭,在床上坐了下來,看向蘇知愉,“你是想問我,那個女傭查的怎麼樣了?”
蘇知愉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心裏卻訝異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想問什麼。
周慕岩笑了笑,又說道:“你不僅想問這個,還想問那天滑輪滑的那個人有沒有消息。”
蘇知愉更詫異了,難道他會讀心術嗎?自己心裏想的他都知道。
“我不會讀心術。我隻是知道你整天待在家裏待煩了,想出去又不能出門,怕又惹出什麼事情來給我添麻煩。如果這兩個人查的有眉目了,你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地隻能待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