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就是想跟你說,謝謝你。”……謝謝你,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謝謝你,讓我從小就生活在母愛的庇護下!
“這孩子,謝我做什麼?女兒跟媽還這麼客氣!”薑玉珍嗔她一眼,笑道。
“當然要謝謝您啊,謝謝您天天給我燉湯喝,謝謝您天天照顧我,謝謝您這麼愛我!”蘇知愉臉上掛著微笑,握住她的手,略顯撒嬌地道。
其實,昨天晚上她也好好想過了,生娘不如養娘大,更何況生娘還從來沒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即便兩個人之間有血緣關係,可也僅剩那點血緣了。
其實她沒有什麼可糾結的,在她心裏,薑玉珍一直都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既然爸媽一直瞞著自己,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那她就當做不知道好了,這樣,爸媽也會少為自己操份心!
“我是你親媽,照顧你愛你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啊?”薑玉珍笑著點了點她的鼻頭,卻佯裝生氣地白了她一眼。
“是是是,我這不是,自己也當媽了,才知道當媽不容易的嗎?”
“哎呀,你一說這個,我又想起我的那兩個外孫外孫女了,那兩個小家夥兒啊,比你小的時候還可愛……”
於是,兩個人的話題再次轉到了左左和右右的身上,暫時忘記了其他。
……
就這樣過了幾天安寧的日子,期間,洛嘉禾還帶人來給蘇知愉錄了次筆錄,是關於那天槍戰的事情的。
梁吟秋死活是不肯承認她曾經說的話做過的事的,她隻是一口咬定,是她無意中聽到了楊美嫻打電話,才知道她找了殺手要殺周慕岩和蘇知愉他們,而她趕去現場,隻是希望能救他們。
其他的,就算警察再怎麼問,也不說了。
她供出了楊美嫻,警察又根據殺手生前打過的電話,證實了雇凶殺人的人確實是楊美嫻。
洛嘉禾帶人去周家抓捕楊美嫻的時候,周家簡直就是一團亂了,這麼短時間內,周家已經出現了四個殺人嫌疑犯,還有兩個孫子和一個孫媳婦躺在醫院裏,周益海再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這時候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他隻覺得頭暈腦脹,氣血攻心。而楊美嫻卻還在大喊大叫說著自己冤枉,“……是我雇凶殺人沒錯,可,是有人教我這麼做的……對,有人曾經在我耳邊教唆我,讓我殺了周慕岩……是誰,是誰呢?……”
慌亂中,楊美嫻回憶著曾經被她以為是自己的意念的那句話,“既然阻止不了,那不如就毀了他!”,現在想想,那個聲音好像很耳熟,是誰呢?到底是誰呢?
楊美嫻想了一圈,緊皺的眉頭突然展開,眼睛也是一亮,“對,就是了梁吟秋,就是她,是她教唆我殺了周慕岩的!雖然我罪有應得,可她應該算是罪魁禍首吧?你們去審問她啊……我就說她是個心機深的奸詐女人吧,看,現在終於裝不下去了,露出她的本來麵目了吧?哈哈哈哈……”
在要帶楊美嫻走的時候,洛嘉禾被周益海叫住了,“洛警官,希望你們能盡快查明事情的真相,我雖然始終都想著維護周家的何平完整安寧,但對於殺人的行徑,我也是絕不會姑息的。慕岩和知愉,他們受了那麼大的罪,我希望你能替他們討一個公道。”
“周老爺子放心,我是警察,警察的職責就是查明一切真相,使罪犯伏法,讓受害者釋懷。我會盡快查明真相,給您一個解釋,還慕岩和蘇蘇一個公道的!”
……
如醫生所說,過了三天,蘇知愉已經能下床自由活動了,醫生檢查一切正常,再過個三四天她便可以出院回家了,而孩子為了保險起見,還要在保溫箱裏再多待些天。
蘇知愉覺得這樣也好,她回去之後,不用擔心唐念悠用孩子來對付她。
本來薑玉珍擔心那個唐念悠現在還住在周慕岩家裏,害怕愉兒回去會吃虧,想讓她先回娘家住,等慕岩出院了再回去不遲。
可是蘇知愉卻是另有打算,她堅持要回自己和慕岩的家,“媽,那本來就是我的家,家裏的人都是向著我的,她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再說了,鳩占了鵲巢,鵲不回去又怎麼把鳩趕出去呢?”
薑玉珍隻好隨她,她想跟著去,好能幫幫女兒,也被蘇知愉拒絕了,這次,她要自己了結和唐念悠之間的恩怨!
與此同時,周慕岩洛嘉禾紀流雲都在周慕岩的病房裏商議著什麼。
“……梁吟秋,還是不肯交待。”洛嘉禾說完,掃了一眼在場的其他兩個人。
“既然她不肯交待,那就算了,就憑她教唆楊美嫻殺害慕岩,再加上她試圖殺害蘇蘇這兩條,我們如果想,也可以判她個無期徒刑。”紀流雲有些沉不住氣地道。
“不行,”周慕岩卻出聲否定,“事情的真相總要弄清楚,還有,魚兒說她聽到梁吟秋提到過我哥慕堯的死,我想弄清楚,我哥當年的死背後到底是不是隱藏著什麼,這是我十八年的心結,我一定要打開。梁吟秋或許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周慕岩話音未落,病房的門突然間就被推開了,在三個人詫異的目光中,周慕揚走了進來。
他的刀口雖然很深,但卻沒有紮中要害,所以,休養了幾天,下地走路隻要時間不久,還是不成問題的。
“慕揚,你怎麼出來了?你應該躺在床上休息才對。”周慕岩站起來,語氣雖然不算溫和,但他確實是關心他的。
雖然他的母親梁吟秋罪大惡極,但,梁吟秋是梁吟秋,慕揚是慕揚。況且,慕揚還幫魚兒擋了一刀。
“大哥,洛警官,我想,我也許有辦法讓……我母親說實話!”周慕揚並沒有回答周慕岩的問題,而是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