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大雨繼續,我們將就的在咖啡館內吃了中飯,我本想在借口去洗手間的時候付錢算請客謝謝雷哲昊,可打開皮甲,發現裏麵的錢隻剩下一張,我在收銀員麵前尷尬笑了笑。
吃好飯,雷哲昊刷了卡。我想等我過兩天發了工資再請他吃飯。
天宇集團的出口貨物訂單下來,由我挑要做的。其實這是我要求的,因為那些大的訂單我們小公司真的不敢隨便接,怕延誤了合同期。
天宇的小單子與我們以往做的相比,已經算是大批量了。一個月做下來,比王姐說的更加可怕,何止是以前一年的單子。
錢總說我們的資金不夠周轉,我再一次找雷哲昊,意外的是雷哲昊回了C城,可他還是電話給財務,預付我們運費。而我那頓飯也一直拖到兩個月以後也沒有請成。
直到。
天宇集團與巴西的一家跨國公司簽約了一批高達十億美金的貨物,而這批貨物因為天宇集團出了一些狀況,距離海運出口的日期已經延遲了半個月,離合同期限還有十八天,如今隻能空運出去,可立方數達到四千一百五十,天宇集團為了萬無一失,將運費提高了百分之五十,如此算下來,運費高達七千多萬,並且先預付百分之八十。
人總是貪心的,錢總也不例外。
不知道他在哪裏打聽到,在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兩個小時,他就趕到公司並將我叫進他的辦公室。
“東方啊,坐。”
不知道為何,我看著錢總那殷勤的樣子,就會毛骨悚然。
錢總雙手不停的相互揉搓著,欲言又止的樣子。
“東方啊,你能拿下天宇去巴西的那筆空運嗎?”
望著錢總桌上擺放的陶瓷筆筒,我深吸口氣,“錢總,那筆單子太大。”
“我知道,我知道,事成之後,我給你副總的位置。”錢總那雙眼眸中放著興奮的光芒。
“我們在空運上與航空公司關係生疏。”我們的空運貨物很少很少,幾乎沒有。
“隻要貨在手,還怕配不上航班嘛,東方啊,這筆單子做成,我不止許你副總的位置,還另分你百分之三十的提成。”錢總立起身子,走到我身邊。
“錢總,這筆貨物時間上趕得很急,不能有一丁點閃失,所以,我無能為力。”我明白錢總的意思,拿到貨物後再賣給與航空公司關係好的代理公司,可這樣太冒險了。
安靜了很久,錢總手扶到我坐的椅子上,“東方啊,考慮考慮吧,下午再回複我吧。”
不管再考慮多久,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下午的時候,錢總見我依然堅定。
他說讓我幫他約雷哲昊,算是再幫他一次,不管成功與否,他和雷哲昊談。
見錢總如此,我說我試試,而雷哲昊卻答應晚上的飯局。
天空的霞光漸漸地淡下去了,深紅的顏色變成了緋紅,緋紅又變為淺紅。最後,當這一切紅光都消失了的時候,那突然顯得高而遠了的天空,則呈現出一片肅穆的神色。最早出現的啟明星,在這深藍色的天幕上閃爍起來了。它是那麼大,那麼亮,整個農家莊園的天幕上隻有它在那裏放射著令人注目的光輝,活像一盞懸掛在高空的明燈。
在雷哲昊答應出席後,錢總讓王姐下午就出來準備,王姐最後選在這偏郊區的農家莊園,這兒很美,老板是一位風情萬種的中年女人。
“雷董……”
等候在門口的錢總見雷哲昊車子到,立即上前迎接。
“錢總,尹夏。”雷哲昊下車目光向我看來。
“雷董。”我勉強的笑了笑,開始後悔幫錢總把雷哲昊約出來,等下錢總談那筆貨,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在王姐的招呼下,我們進了已經訂好的包廂,木結構的房子讓這兒與普通的農家樂有那麼點不同,它更像清朝末年的酒樓。
透明的高腳杯中,早已裝著上好的紅酒,當大家舉杯時,我隻好握起盡有紅酒的高腳杯。
“雷董,一直想找個機會謝謝你將貨物交給我們出口,可又怕打擾你,今天終於有機會,感謝您能給這個麵子。”錢總說的很是激動,“我幹,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