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晉說的很鄭重，臉上沒有別的表情，眼神中也不是請求。
她不是求我成全，而是在告訴我，她要這麼做。
“換血會不會有危險？”
“可能會有，也可能不會有。承擔風險的是我，如果有事，靈兒也能好好地活著，能正真當一個正常人。”
“也就是說，你可能會死？”
我覺得白晉和我玩的這種文字遊戲簡直沒有任何意義，我會聽不懂嗎？而且，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白晉和我說的話，如果有一天，她必須要犧牲，我會怎麼選擇。
可是，我答應了嗎？我並沒有！
“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寧願犧牲自己也一定要找黃天的麻煩嗎？就不能安穩的地生活下去嗎？”
“我試過，但是，我做不到。我經常會夢到那天在伏龍山的場景。”
白晉說著，已是一臉的痛苦，我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親手……殺了我爸……”
“他已經變成了怪物，我隻能殺了他……”
看著泣不成聲的白晉，我沒有說話了，我知道，我已經沒有了說服白晉的理由，我更悔恨，這麼久的時間，我和白晉同床共枕，居然沒有發現白晉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我想，我還是犯了錯的，我不該去搜集那些資料，更不應該告訴白晉，黃天就是太平道的首領。不過，不用說，白晉也已經知道了。
我已經阻止不了她了。
而且，靈兒看樣子，已經被白晉說服了。行動的是他們兩個，我的意見並不重要。
白晉哭過，也算是發泄過，就變得冷靜了很多，我隻問她：“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的安全性更高一點？”
“我不知道。”
白晉搖搖頭，靈兒卻道：“我知道。”
“什麼辦法？”
我熱切的目光把靈兒嚇到了，隻聽她弱弱地道：“如果，我能把你的精神力都吸收掉的話，那我的道行就會提高很多，白晉姐姐就不用獻出全部的血了，隻要一半就可以。”
“那就這樣吧！”
“可是，精神損傷過度的話，老公你會承受不住的。”
“最嚴重能怎樣？”
“會變成神經病。”
我：“……”
靈兒你是在逗我嗎？
好吧，就這個方案了，變成蛇精病也比眼睜睜看著白晉去死好，雖說隻是把白晉的風險降低了一半，不過，共同承受風險更好吧！
“你們想什麼時候行動？”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問我的是白晉，看來，她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不過，這次變成我和靈兒一夥了，白晉抗議無效。
“今天晚上，就讓靈兒侍寢吧！”
我不在意地笑了一聲，當作是最後的判決。
不管你們什麼時候行動，今天晚上，靈兒可以把我的精神力拿走了。
果然，我還是天賦異稟的，而且，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也能起到一點點作用。
不過，明天我還能醒來嗎？
或者說，明天醒來的我，還是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