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們弓著腰前進,但是我們發現不必這樣做。
在經過一片樹林時,從裏麵跳出來兩個士兵,他們詢問我們的連隊,切爾姆森彙報了我們的連隊,並且問他們我們所要到達的預定戰鬥位置。他們指給了我們方向。我離開這裏的時候向樹林裏麵望了一眼,發現這裏有一群紅色肩章的士兵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拿著筆和紙正在埋頭計算著什麼,他們是炮兵部隊的測繪人員。
天氣越加明亮起來,我們踩在帶著露水的波蘭草原上,軟軟的草地讓我們的腳步格外輕快。我們周圍時不時出現一些跟我們一樣正在前往預定地點的步兵連隊。我們看見了一支來自波森市的誌願軍團,他們有著特別的臂章和一張波森市的區旗,大家用好奇地目光瞅著他們,耶林法皮埃小聲說道:
“看那,我們現在有波蘭人跟我們一起戰鬥了。”
“如果施邁因在的話,他會跟你急的。”屈爾姆說道。
“是啊,那個普魯士小雜種容不得別人說一點容克混蛋們的壞話!”
我們花了一些時間到達了我們的預定位置,兩名披著迷彩布哨兵正趴在地麵上向著前方用望遠鏡觀察著,我們的到來把他們嚇一跳。有個哨兵抱怨道:
“你們怎麼這樣走過來?我還以為你們是那些波蘭佬!”
“你要理解,我們一直都是這麼走過來的。”施道克說道。
“你們是三連的嗎?”
“我們是三連二班的。”
“我不管你們是哪個班的,隻要你們到達了其中一小組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其他到達的小組你們負責通知。這裏是三連的集合地點。”
“我們還有其他的組麼?”豪特問道。
“祝你們好遠,勇敢的小夥子們,我們得去為別的連隊指引信息了。波蘭人暫時不會向這裏衝鋒,他們已經試著衝破我們的圍堵好幾次了,但是他們每次都被我們的坦克打回去。這是場愉快的狩獵。元首萬歲!”接著便弓著腰離開了。
我們也舉起手臂喊了一聲:
“元首萬歲!”
現在天完全放亮了。我們的炮兵在第一縷陽光出現之前向波蘭人的陣地上發射了一輪炮彈。炮彈全都落在了遠方的一片茂密樹林裏。豪特把機槍的準心對準了那片樹林。林德伯格正在費力地打開這挺機槍的三腳架,我看著他,接著跟他一起弄這個沉重的玩意兒。過了一會兒後,有一個大約11人的小組加入了我們,我們挪了挪位置讓他們也擠進了這條淺淺的戰壕。又過了一會兒,老兵的小組也加入了我們。這裏軍銜最高的家夥是一名通訊兵少尉,他似乎對指揮我們沒有絲毫興趣,他在撥弄著自己懷裏的盒式電話,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地圖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我們蹲在這片工兵用鐵鍬臨時挖出來的淺淺的戰壕裏深出腦袋望向前方。一輛偵察裝甲車來回在我們附近轉悠,上麵的機槍手不時地衝遠處間斷性地掃射。老兵舒茨法特收回了身子對我們懶洋洋地說道:
“如果那些偵察兵一點也不緊張的話,那麼我們可以安穩的睡會兒了,我昨晚一夜都在聽一個煩人的軍士長嘮叨,現在我要補充一下丟失的睡眠。”
有幾名士兵弓著腰朝我們的戰壕跑來,他們看到我們的黑色肩章眼睛一亮,其中一名士官衝我們喊道:
“快點跟我麼來,同誌們,我們需要一些工兵排除地雷,我們的坦克在前麵遇到了點麻煩。”
“這得跟我們的長官說,他在那裏。”一名士兵對這名士官平靜地說道。
他又跑向了那名通訊兵少尉,他們說了些什麼,接著少尉對我們說每個組的小組長可以自願帶領自己的部下跟著過去。
老兵起身伸了伸懶腰站了起來,他說道:
“我們願意過去那邊散散步,長官,我正發愁自己要在前線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呢。”
那名士官衝老兵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望著我們剩餘的人,看來他仍然需要更多的人手。
切爾姆森走出來說道:
“我們也會過去的,同誌。”
“好的,帶上你們的人跟我們走吧。”那名士官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轉身帶路,似乎很趕時間的樣子。
我們匆忙的收拾起自己的裝備跟上了切爾姆森。我們呈一個縱隊每人間隔兩米地跟著前麵的人。我的前麵是豪特,他遠遠沒有比曼高大有力,並不強壯的他肩膀上扛著這挺30多斤的機槍,那艇沉重的機槍讓他一路上不停地齜牙咧嘴。林德伯格背上背著三腳架,雙手各拎一個彈藥箱地走在我的身後。屈爾姆又開始彙報起時間來,老兵笑著衝屈爾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