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的春天是一個溫暖的春天。到了四月初的時候,剛剛從北冰洋破冰而來的一艘叫做“施佩伯爵”的袖珍巡洋艦帶來了一些消息。這艘被改裝成為“海上殺手”的艦艇成了英國商船的噩夢。他無與倫比的機動性和強大的殺傷力讓忙於監視俾斯麥號等德國超級艦艇而早已捉襟見肘的英國海軍極為頭疼,卻又無計可施。這艘袖珍戰列艦創造了擊毀擊沉英國商船噸位的新紀錄。
這是一個對於德國海軍來說一個無比驕傲的一年。大西洋海麵上,似乎每天都能給我們帶來無盡的好消息。這一年出海的德國水兵成為了全德國人民的焦點。這也是誕生最多海軍英雄的一年。而隨後,他們的輝煌才不過剛剛打來而已。
我看過很多經曆過戰爭年代的人的回憶錄,在他們的回憶裏,有一個主題似乎永遠都在無意或刻意地回避著。我在一開始同樣想到過不要提起這些令人費解的事情。但是良心卻又告訴我,如果我不闡明我生活的時代,那麼讀者也許胡把我當成一個真正的瘋子看待,生活在一個瘋狂的時代裏的毫不起眼的、憂鬱的小人物。盡管我們都不過是一隻隻可憐的渺小螻蟻。但是,信仰和意誌是可怕的能量,它帶來的無盡動力和可怕的毀滅力已經讓世人嚐到了滋味。而我在這裏要說的,恰好就是這些內心的力量。正是它帶給了一個人義無反顧地追隨一件事,一個領袖,一個事業的決斷和毅力,也讓一個人即便是倒下了也終將相信自己還活著。
我記得是四月的一個周末,我正準備搭乘電車去科隆駐維茨瓦爾南,我所在軍區的臨時報到處做例行報道。在經過一座流動報亭時,有人塞給我一個上麵印著萬字旗的小旗。並且第一次用了這個小旗免費乘坐了一列上麵貼有“元首之光”海報和標有“自由德意誌人”的列車。電車裏麵人很多,很多人都是趕著去做周日彌撒或者去觀看在塞特林大街上舉辦的馬術表演。他們禮貌地交談著發生在丹麥和北歐國家的事情,從他們的臉上我可以看到生活在科隆這座龐大城市裏好幾個世紀的那種逐漸消散的多餘感和不信任感。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似乎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團結著這個國家的所有男人與女人。
有一名年邁的男人不住地向我投來讚許的眼神。這些人人手一支印著萬字旗的小旗。我第一次覺得這支小旗的重量和它帶給我帶來的無比踏實與集體感油然而來的滿足感。車廂裏貼著一些我並不陌生的口號,這些標語甚至早已出現在我的課本裏和校園裏流行的見麵禮。
我並不是一個納粹信徒。你知道,在一些或者很多情況下,我必須首先闡明自己的立場和站在的角度以及我所訴說的東西所代表的立場,以免給我自己製造不必要的麻煩。這是人類社會帶給我們的一個規則。否則,我將不能夠繼續嘮叨我接下來索要說的內容。
對於那些在講台上,麵對著一群目光緊盯著你的人群時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清、卻又在批判和諷刺某些你無力改變的現實的人,在我看來,這些人甚至不應該有臉麵伸手去祈求國家的福利來繼續自己早已漸漸糜爛的內心所帶來的生活。我曾所幸自己擁有過一份信仰,盡管這在未來的日子裏被至少是一些人看來是不可理喻和難以接受的。但我並不後悔自己當時的選擇,如果重新回到那個時代中去,我想我也同樣不會有另外一個選擇。這份信仰也給我帶來了很多心理負壓和很多實際的困擾。當然這都是我自己要麵臨的個人麻煩,與我要正在訴說的經曆無關。
現在我們認識到,每個時代潮流都會特定的推動當時的社會進程。而即將發生在我身上,和所有我同齡的德國青年身上的,是一場意義深遠的事件。
這個事件很多聰明人都已經預見到,政客們和富有洞察力的商人也都敏銳地做好了自己的打算。可對於那些普通的過著整日工作糊口和為一日三餐換著胃口吃點什麼的人小市民而言,這些事情不過是一些上了大幅報刊頭條的新聞罷了。
這件事就是法國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