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男人沒有回答我徑自一個人就出去了我心裏一動從他身後趕了過去仔細看他的臉心裏又是一驚:他竟然是閉著眼的!我連忙伸手想將他拉住但是他的力量大得可怕差點把我帶得閃倒在地那一刹那我的全身都冷了下來:就在我的身旁有人無聲無息地使用了驅魂咒!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沒有任何征兆、任何反常就將驅身咒加諸於對方而不驚動身邊的我?我連忙捏了一個辟咒訣左手拇指中指無名指縮回到掌心食指和小指翹起如同一隻牛角一樣戳在了那男人的眉心。右手同時抓出一把朱砂撒在他麵前的土地上。那男人的身體一頓兩隻眼睛也睜了出來與此同時朱砂上也出現了一串腳印那是使用驅身咒的人給這男人定下的路線。那男人醒了醒神問我:“咱們怎麼出來了?剛才我聽到我兒子的哭聲了你聽到了嗎?”
我搖搖頭那時我的內心已經很是驚訝沒想到對方居然法力會高深到如此地步看來我是低估了對手了。我扶著那男人往回走卻突然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孩子已經站到了門口他的臉泛著青色眼神中說不出的狠毒嘴裏紅紅的舌頭象噙著一汪鮮血他的左胳膊已經沒有了但是他的右手裏竟然提著一隻胳膊。我無法知道那是不是他自己的胳膊因為我不相信一個人被人撕下胳膊後可以這樣毫無痛楚的感覺而且竟然可以若無其事地舔那斷口上的鮮血。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感覺到我攙扶著那男人身體裏的氣血開始翻湧並且向那孩子伸出一隻手去:“兒子來過爸爸這裏來!”他的聲調淒楚而且生硬並且掙脫我向那孩子走去。那孩子也不再舔血嘴角的肌肉抽*動著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然後就朝院子外走去。男人緊緊跟了上去。我驚訝地看到那孩子身後是一個紅色的影子而那男人的影子正逐漸變得透明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完全失去自己的魂魄完全迷失神智。
我知道不能再耽擱了我趕到男人和孩子之間左手握拳拇指由食指和中指間伸出捏定一個定魂訣捺在那個男人的天庭並且加大了法力這樣他將會沉睡到清晨而不必擔心再次被人施術。然後我收斂自己的精元將魂魄全都收入三丹田偽裝成中了驅魂咒的男人隨著那孩子一路走去。那時在我的眼裏月亮就是紅色的一道傷口而我的影子也是鮮紅鮮紅的。我就這樣隨著那孩子一路來到了山裏。最後我們停在了一群肢體殘缺的孩子中間我偷偷朝四麵看卻聽到有人說:“唐元清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那時我立即明白我落入了一個圈套我想釋放三丹田中的魂魄但卻做不到那人的法力如同一座大山一樣讓我窒息。接著他走到我麵前給我種了一道長樂符。”
寫到這裏的時候唐元清明顯猶豫了很久因為在下一段的開頭筆尖的墨水已經幹涸他在旁邊劃了好幾道的痕跡清晰可見繼續寫下去:作為一個陰陽師被人種了長樂符那簡直是生不如死。等到那人解除了法力我恢複了魂魄的時候我真是萬念俱灰啊!寫到這裏我依然無法控製自己顫抖的手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然而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觀察我的思想、控製我的思維!你可能會奇怪為什麼要給你講這麼多過去的事情?這些好象和你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沒有任何聯係但是我隻能給你講這麼多因為如果我給你講到事件的核心我怕會不能控製自己的心脈而被那人現我自己死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如果不能把事情全部講給你那我的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你應該還留著我給你的那道符吧?那是我的本魂符在我死後你可以利用它來和我溝通。人活著有時候真象是一場玩笑活著的時候卻不能說自己想說的話隻有在死了之後才可以暢所欲言。這不知道是我們的悲哀還是整個人類的悲哀?
也許你已經猜到了?不錯我就是陽山陣地的守陣人那乞丐控製了我之後就死去了但是那人對我的控製卻沒有任何減少。是的你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人其實他是一個法力強大的遊魂!!!而且因為我的法力相對高一點除了替他守陣之外他還經常派我去執行別的任務。西鄉酒廊確實是我設計建造的而且是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建成了墳地的格局而且因為這個陣勢和以前不同是在鬧市區建造的為了避免好奇的陰陽師誤闖此陣還特別套了一個陰陽陣;東海株式會社的陣地是那人在日本人入侵的時候就迷失了指揮官的神智建成的另外一個陣地;除了這三個陣地之外還有一個陣地卻連我也不知道。
王風我想現在你已經知道了那人布的這個陣勢叫做凶冥十殺陣也知道這個陣最初是在什麼情況下出現的。你一定曾經想過那人想要困住誰?還有誰值得他去困?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也曾經想是誰曾在遙遠的過去將法力如此強大的他擊敗讓他千百年來都難以忘卻地仇恨?但是隨著他讓我幹的活越來越多我逐漸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他布陣的目的竟然是想……?直到有一天他讓我去辦一件事情我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測我不能這樣幹!所以我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離開了陽山的陣地想遠遠躲開這件事情。但是我在路上碰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切全都沒有辦法避免。人活在世上就是這樣有許多事情我們明明知道他就要生但是我們沒有能力去阻止!這時候逃避永遠都不是辦法隻能勇敢地麵對!所以那天當你睡熟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不再受那人無休止的驅使寧肯悲慘地死去也不苟且求生。後來我不辭而別因為每一個新陣成立的時候那人都會在那裏守陣所以我知道隻要我在西鄉酒廊一定可以碰到他的。那晚我回到了西鄉酒廊默默守候著。很奇怪這回守陣的居然是那個叫周楚楚的姑娘看得出來她也是被人控製的。但是我能感覺到那個人就在附近可惜因為法力相差懸殊我還沒有分辯清他到底附在誰的身上就被那人驅使我陣地上的亡魂強行將我拉了回去我也想反抗但是原來我自己套的那個陰陽陣這次卻被對方利用了消耗了我大部分的法力。詳細經過你一定已從周楚楚的嘴裏知道了!
不過這回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或許是他的整個陣勢已經快要成了吧?他對我的叛變並沒有表示很氣憤隻是將我的魂魄驅出體外以縮地成寸術將我困在林場的小屋中。我知道我遲早都要被他殺死不過在臨死之前我一定得把我所知道的傳達給你!所以我寫了這封信封存在屋頂的木料中並且用舌間血許願然後書寫了那道還願符。這些其實都是以防萬一的因為隨著你們的追查總有一天會找到林場的到那個時候憑我的修為雖然費力一點但還是可以破除縮地成寸直接將事情告訴你們的。
你一定也很奇怪為什麼在你身上生了那麼多難以置信的事情?是的如果沒有我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在整個事件中是如何地關鍵?關於這個陣勢以及那人布陣的目的我也僅僅是猜想這事情太駭人太不可思議有時我甚至想如果我的猜想是錯誤的該有多好啊但是那人所有的舉動都一步步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不能再說什麼了你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那個關於雙水屯的故事嗎?我提醒你有時間去看看關於那件事情的資料等到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就點燃我的本生符我會一一解答你的疑問。
祝你好運。
沈容默默地看著信王風也默默地看著電視耳朵卻注意傾聽著房外傳來的聲音。終於沈容看完了她將信還給王風王風重新將信掖進後腰沈容看著電視問:“你打算怎麼辦?”
“唐元清在信中說讓我去看看關於雙水屯的資料我想隻有去圖書館翻翻校史了。因為咱們學校就是在東水村的基礎上建造的或許校史上的記載比較詳細。”
“我也去!”沈容突然說。王風一驚:“你去幹什麼?我害怕周楚楚和許煥知道了之後也要去才不告訴他們的。因為我擔心圖書館了恐怕有什麼危險你想有很多人都翻過校史的但是從來沒有人提過這件事情這裏麵應該有古怪!”
沈容走了過來依在王風的懷中伸手撫摸著他的臉:“如果真有什麼危險多一個人總是好一點再說你不放心讓我去害怕我出事我卻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麵對危險!”王風心裏一動忍不住伸手緊緊抱住沈容兩個人深情地凝視著距離越來越近終於一個火熱一個冰涼的嘴唇碰到了一起並且馬上吻了起來哪管西北東南。
門突然開了周楚楚和許煥提著大包小包出現在門口許煥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大叫起來:“哎呀白晝宣淫了!非禮勿視啊!”並且緊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手指間的縫隙可以飛過去一隻麻雀周楚楚卻楞了一下臉上仿佛罩上了一層陰影。王風和沈容尷尬地分開沈容早已滿麵羞紅地跑到了別的屋王風假裝若無其事地說:“你們回來得可真快!看看買什麼好吃的了?”他伸手去接周楚楚手裏的袋子沒想周楚楚卻一把將那袋子扔在他的懷裏嘴裏還說:“討厭!”然後就跑進了屋子。
王風無辜地看著許煥許煥更加無辜地看著他片刻之後才撲哧一笑:“你小子走桃花運了啊!”王風不敢接岔伸手從袋中摸出食品大嚼。許煥也拆開袋子吃著嘴裏說:“王風剛才在外麵逛我突然想起件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