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邪大驚,急向後看去。
一個身影從黑暗處慢慢走了過來,身形在月光下現了出來,身上還時不時地滴著血。
我剛想說話,李邪先一步站在了我麵前,暗示我還未完全恢複,什麼事都由他先擋著。
李邪對著那人影說道:“哼,你是人是鬼?”
那人在月色剛好被擋住的地方站了下來,幽幽說道:“我還能算是人嗎?哈哈,我還能算是人嗎?”
“恩?”聲音很熟悉,莫非是……我向前一步,站在了李邪旁邊,對著那人說:“你是不是李海淘院長。”
那人苦笑一聲,繼續向我們走過來,慘白的月光照在他臉上,顯得詭異非常。他在距離我們一米處站定,然後沉默地看著我們。由於剛才我在院長室看到的恐怖一幕,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脫口而出道:“馬可欣,你為什麼會把馬可欣……”
他怔怔地看著我的臉,仿佛在審視著我,想從我臉上找到什麼。李邪暗暗拉著我的手,身體微微擋在我身前。終於院長籲了一口氣,說道:“真的很象,如果不是那晚我親眼看到李正的死,還真懷疑你就是他了。”
“哼,我哥哥的事你少管。”李邪對這院長並不友善。
“哦,你是李正的弟弟?好,好,好……”他連說了幾個好後,左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小刀。李邪一把把我拉向後,右手暗握住挎在腰間的手槍。
院長見我們這般反應,大聲地笑了起來,說道:“哈哈,想不到我竟然會淪落到讓人象怕惡魔般怕我,報應啊。”他左手握住小刀,向我們跨來了一步,繼續說:“我已經無法忍受了,但是在我告訴你們真相前,能否答應我一個要求?”
李邪哼了一聲,說道:“對你這種人,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哦,是嗎?”院長整個人一沉,頹然倒下。
我不忍心看到他這樣,雖然從心裏我就討厭他,於是向他說:“你先說吧,我們不可能還沒知道你要求的是什麼事就答應的。”
他聽到我這樣說,知道還有希望,馬上站了起來,說道:“好,我先告訴你們當年發生的事。”他又向我們走前了一步,說道:“當年的事,可以說是我一個人的錯,哎。一九八八年,我剛好考到了博士頭銜,被分到中文係當教師。千錯萬錯,都是錯在我的色心,我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學生,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黃靜。”
“什麼?又是黃靜?”院長對我苦笑了一下,說道:“愛上了她,就已經是很不應該了,可我還貪心地想zhan有她。本來我也隻是想而已,但是很多時候情不自禁,我就寫了下來。八九年九月一日,我在辦公室忙寫報告,寫著寫著,想起了黃靜,竟然把報告寫成了情書。事有湊巧,剛好單涼來問我關於論文寫作的問題。可我太沉迷於自己的想象,居然不知道她來到了身邊。
單涼知道我愛上黃靜後,竟然說她會幫我追黃靜,還向我保證黃靜也是愛我的。當然,我也感到這事有點不妥,可是理智被衝動所淹沒,於是我和她合作了起來。”院長說到這裏,又向我們走近了一小步。“九月三號,張雪突然失蹤了。”院長說到這裏,看了看我們,解釋到:“張雪,單涼,還有黃靜是同一個宿舍的學生。”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其實從李正留下的日記裏,我已經知道了這事,現在院長講的和日記吻合,說明他並沒有說謊,至少到現在而言還沒有。
“那時我也沒有任何心情去理會這事,因為單涼說,黃靜答應九月五號晚上與我約會。我已經被這消息衝昏了腦袋,根本就沒去考慮單涼的話的可信度,哎,錯誤就這樣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