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書蘭住的幾日我都沒有去找她,我不想自己極力的找話題卻總被她三言兩語的結束。第四日她走的時候,我也沒有去送,她讓人帶來了一封信。信寫的很簡單,‘他很好,我會照顧的。’就這麼簡單的七個字。也許她還是對我有些不舍的,做不到決然的放棄。
話說第二日的下午的時候,兩婦人挾著太後來看我,說是來看望病人,多半是來找茬的。
“臣妾參見太後。”我微微顫顫的起身,並不打算真的起來的,可是那太後硬是看著我表演,然後不說話。丫丫的,她不說我就自己不會起來嗎。“臣妾身子不適,未能去請安,已是不是;現在還勞煩母後看望,真是極大的過錯了。”先自我批評,那她就沒得批了。
“帝後身子不適,就應該好好休息,怎麼能做出昨晚的事了,這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這哪裏還有帝後的寬容大度了?”太後真是毫不留情的在眾多人麵前痛批我了。
她話一說完,我就使勁的揪了自己一下,然後眼裏開始眼淚汪汪的,“是臣妾的錯,未能勸阻大帝留著這裏照顧我。”我及其委屈的說,然後又裝作整理情緒,“可是結發之妻病重,而結發之夫卻在新婚之妾那裏共度良宵,說出去,大帝顏麵何存。既然兩難全,那還是臣妾來做這個惡人吧。”
“你昨晚明明好好的,怎麼晚上就病重了?”新晉的雲夫人明顯的是個正義之師來揭發我短的。
“說道這個,還是臣妾的錯,昨晚看大帝娶了兩位妹妹,心裏開心,就小貪了兩杯,結果晚上就身體不適了。”說完又一副哭相,“兩位妹妹不用擔心,大帝是個善良正直的人,昨晚隻是對我的小小憐惜。今晚就會去你們那裏了,你們可要好好伺候了。”我一副你不用擔心他不去你們那裏的樣子。
“這是自然,我和大帝兩小無猜,大帝自然會去我那裏。”雲夫人還是挺自信的。
“既然帝後身子不適,就自己好好照顧著,不能老讓大帝擔心,大帝還有許多國家大事要操心,已經是很累的了。”太後永遠是在教訓,不管是是什麼情況下,她總能找到錯的地方了。
“臣妾知道了,多謝母後關係。”話沒說完了,就看到她們轉身而去背影。自始至終,我都沒見那古蘇蘇說一句話,也一直都是那種唯唯諾諾的表情。對於昨晚的事,我不信她一點感覺都沒有,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比較讓人防備,像舒安雲那樣的,反而都不用擔心了。
她們才走了沒多大一會兒了,藍正奇也來了,看起來他心情很好,進門就和顏悅色的問我怎麼樣。
“我很好。”我淡淡的說,“昨晚喝多了,你不用在意。”總不能給他幻想吧。
話剛說一半,他就變臉,那速度,簡直趕得上人家川劇變臉的速度了。“你昨晚故意的。”他不是詢問,而是肯定,“既然有昨晚的想法,那你就應該好好的討好我,這樣別人才不會把你踩在腳下。”他近乎魅惑的說,深邃的眼眸,讓人直接能夠受到迷惑而應承。
“昨晚喝多了。”我還是那句話,還是那樣的語氣。
“嘭!”他起身掃掉了桌上的東西,作為一個帝王,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失控,居然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回過頭,狠狠的指著我說。
我偏過了頭,現在付貴妃都不知道哪裏去了,我既然都在這裏受限,那也沒必要待在這裏,越是過年越想寶寶,我要早點出去。如果把藍正奇真的激怒了,我想一個男人的麵子還是要的,那麼我必然會受冷落,這樣,我就好逃走了。哎,還要盡快通知爹爹他們,雖然留在故都不一定會出事,畢竟舅舅一家還在。可是,總讓人心裏有事,像個地雷,說不定是什麼時候就踩到了,然後爆了。
然而事情想的總是比較好的,可是事實卻又是一個樣子了。藍正奇之後是真的一直沒有來找我,這點讓我比較自在。可是他也沒有專寵誰,舒安雲和古蘇蘇好像都挺平均的,一個月八九天的樣子。其餘的時間就是去看不看小睫,然後就是他自己過了。雖說睡在同一個宮裏,可是就是不碰麵的。這些都是小柔告訴我的,我一個人也不要怎麼服侍,她就沒事出去晃晃,然後給我帶點八卦。我自己則天天窩在宮裏,我不知道藍正奇又讓誰在監視我,可是我就知道有人在看我,所以,我隻能老老實實的。
老實的到了年關,也還是沒有找到溜走的機會。無聊,無聊,無聊的隻能看書了。明麵上老實,暗地裏可是不能的。我現在在畫地圖,宴會地圖,還有宮裏大致的地圖,我準備在宴會那天逃走,因為人多嘴雜。
今天是藍正奇登上帝位的第一年,所以是相當的熱鬧,也是,上位半年,就攘外安內的,做的是相當的不錯了。這種場合,我還是必須出席的。哎,想到去年的光景,再看看今年,總覺的是自己老了麼。先帝的‘我準許你每年都有紅包。’猶在耳邊,那時的我可以調皮,可以隨性。現在卻是坐在主位,給別人紅包,而且還要送的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