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有些茫然的說道:“大師兄,你好像不快樂了?”
藍衫人道:“我很快樂,從來沒有過的激動、快樂。”
白衣少女道:“大師哥,你抱著我的時候,我覺著好舒暢。”
藍衫人長長籲兩口氣,壓下激動的心情,道:“小師妹,咱們不能太逾越,我們不能有負師父的教誨。”
白衣少女道:“沒有啊!我們有什麼不對了。”
見她臉色嫩紅,神情是——片純潔,隻有雙目中,浮現出一片淒迷。
藍衫人搖搖頭道:“沒有事,小師妹,咱們回去吧!”
忽然間,他發覺了一件事。
不論這白衣少女,作出些什麼事,她永遠是那樣純潔。
她不懂,她像——片白紙,完完全全的白紙。
輕輕籲—口氣,藍衫人放開了白衣少女,轉身向前行去了。
白衣少女沒有追過去,卻緩緩跟在那藍衫人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
她臉上是—片平靜,沒有一點痛苦,沒有一點感傷,是那麼平靜,那麼純真、自然。
突然間,響起了一陣步履之聲,耳際間,響起了呼叫之聲,道:“師妹,等等我。”
回頭看去,隻見那青衣少年,如飛而至。
白衣少女停下了腳步,青衣少年已飛奔到了麵前。
他手中提著兩隻山雞。
白衣少女笑一笑,道:“二師哥,你又打了兩隻山雞。”
青衣少年輕輕籲一口氣,道:“小師妹,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打了這麼多野味麼?”白衣少女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青衣少年笑道:“明天,咱們要好好的大吃一頓。”
白衣少女道:“為什麼呢?”
青衣少年道:“因為,明天是你的生日啊!”
白衣少女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此刻,更如春花盛放,嫵媚動人。
伸出手去,挽起了青衣少年的右臂,道:“二師哥,謝謝你,你待我這麼好!我心中好快樂啊!”
青衣少年抬頭看去,隻見大師兄遠遠地站在四五丈外,還在望著兩人。
急急的推開了白衣少女,青衣少年緩緩說道:“師妹,大師哥在瞧咱們。”
白衣少女臉上仍然是一片純稚的笑意,道:“大師哥在瞧什麼了?”
青衣少年道:“瞧我們這份親昵的樣子,豈不是要他生氣嗎?”
白衣少女道:“二師哥,我們沒有什麼錯啊!大師哥怎會生氣呢?二師哥太多慮了。”
這青衣少年似乎是不願再推開白衣少女的左手,在那白衣少女而言這隻是很正常的習慣。
白衣少女和師兄已然相處了很久的時日,這些事,青衣少年早巳習慣。
兩個人臂兒相挽著,向前行去。
兩個人邊走邊談,不時響起那白衣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這時,一株大槐樹下,卻透出兩道目光,注視著兩人。
是那藍衫人,白衣少女的大師兄。
一股莫名的惆悵,突然間,泛上了心頭。
幾次想行出來,攔住兩人,但他終於忍了下去。
小師妹太純潔,像一株嫩芽初發的小海棠,是那麼柔弱、溫順,她的舉動,雖然有些兒逾禮教的界限,但她的內心,卻似是毫無邪念,她像心落人間的天使,對事事物物,都有著關懷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