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飛龍道:“武通鏢局,後麵有一座花園,西北角處,有一座青石砌成的宅院,不可輕易人內,園中花樹,都是由很多的地方移植而來,風景很美,我已經要他們打掃幹淨,你們搬人花閣去佳,那地方,已劃為武通鏢局的禁地,閑雜人等,不準入內,住那邊,好好看顧著你師弟弟。”
唐琳道:“小侄遵命。”
鐵飛龍輕聲道:“唐賢侄,金龍舟去不得,金龍公子惹不得,我沒有回來之前,你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等我回來再作計較,如是情勢無法控製時,那就想法子點了他的穴道。”
唐琳道:‘哦!”
鐵飛龍道:“你師父不但和我有兄弟之情,而且,也曾有恩於我,我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唐琳道:“多謝二叔。”
鐵飛龍道:“我再囑咐你一遍:不可輕入花園的西北角處宅院之內。”
唐琳道:“小侄記下了。”
鐵飛龍離開了鎮江,唐琳等也遷入了武通漂局的花園中住下。
第二天,午飯之後,梁彬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抓住兵刃,要趕往江邊去找金龍公子。
他是相思成疾,神誌清明時,和常人無異,但情緒激動起來,那就完全脫離了控製,有如渴驥奔泉,莫可遏止。
其實,唐琳對花鳳的思念,在與日俱增,但他究竟是年紀大一些,而且陷溺不深,還可自持。
話雖如此,但花鳳那不一般的柔情,美麗的情影,如隨身之影,揮之不去。
他看師弟如此激動,舉手一指,點了他的穴道。
抱起梁彬,置在木榻上,緩步行出花閣。
他心中憂悶,信步在花園小徑中行去。
不知不覺間,到了一座青石砌成的圍牆前麵。
唐琳心中警覺,抬頭看去,果然是花園的西北角處。
正想轉身而去,突聞書聲朗朗,傳人耳際。
不禁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
高過丈五的青石圍牆,緊緊關閉的黑漆大門,掩遮了那庭院中所有的景物。
除了那朗朗的書聲之外,看不到庭院中任何事物。
書聲頓住,花園中恢複了原有的靜寂。
唐琳心中暗道:莫非是士子苦讀,準備要趕科場,閉門謝客,不許外人驚擾。
但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像。
心念轉動,不覺間引起了強烈的好奇之心。
舉起了右手,正想動門上的銅環,忽然想到了鐵飛龍的囑咐之言,隻好按下了強烈的好奇之心,緩緩轉身而去。
回到花閣,卻突然發覺了梁彬竟已不在。
他的兵刃,也同時不見。
唐琳這一驚非同小可,梁彬明明被點了穴道如若無人幫忙解開他的穴道,自然是不會逃走。
這地方很少人來,隻有一個送飯的夥計,那是鐵飛龍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