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人道:“不會,如是他們真想食我之血,兩年前就把我吃了。”
唐琳心中一涼,黯然說道:“我有一位師弟,和在下同住花閣,我點了他的穴道,卻不知如何失了蹤,可能會進入這青石宅院之中。”
藍衫人道:“失蹤幾天了?”
唐琳道:“今日午時的事。”
藍衫人道:“那就不會到此地來。…
唐琳道:“為什麼?”
藍衫人道:“昨夜醒來,我一直沒有入睡過,所以,如有人進入此地,我一定會先知道。”
唐琳道:“兄台,在下進來之時,怎的未遇上吸血人呢?”
藍衫人道:“這個麼?一則是你的運氣好,二則,我在清醒之時,他們根本就不敢傷人,我一直清醒了十二個時辰,在此期中,他們絕對不會傷人。”
唐琳道:“這麼說,在下那位師弟,確不曾進入這座宅院了。”
藍衫人說道:“不會。”
唐琳緩緩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多有驚擾,在下告辭。”
藍衫人搖搖頭,道:“現在,閣下最好別走。”
唐琳道:“為什麼?”
藍衫人道:“一則是,有人跟蹤閣下而來,目下,還在這宅院之外候駕,二則,區區還有兩個時辰,才到安歇時間,閣下何不多陪在下兩個時辰。”
唐琳道;“實在說,區區對兄台,別說多留此兩個時辰,就算是多留上三天五日,在下也心首情願,隻不過,在下寄入籬下,不便違人規戒……”
語聲微微一頓,道:“兄台,在下心中,有一疑問,不知是否該問?”
藍杉人道:“唐兄請說。”
唐琳道:“閣下為什麼要常年留住此地,不出宅院一步?又為什麼和兩個常常食用人血的人住在一處?”
藍衫人笑一笑,道:“唐兄覺著奇怪麼?”
唐琳道:“在下百思不解。”
藍衫人道:“事情簡單得很,非我不走,實不能走。”
唐琳呆了一呆,道:“為什麼?”
藍衫人突然一撩長衫,隻見一條細如線香的細索係於腰間。
衣衫掩遮,而且,看不清那細索是如何係在藍衫人的身上。
唐琳輕輕籲了一口氣,道:“兄台,如若在下沒有看錯,閣下應該是一位身懷武功的高人。”
藍衫人也不謙讓,笑一笑,道:“不錯,他們把我囚禁於此,倒是在武功上成全了我。”
唐琳道:“這就是了,兄台既然身懷武功,為什麼不肯捏斷索繩而去呢?”
藍衫人笑一笑,道:“唐兄認識那索繩麼?”
唐琳道:“不認識”
藍揍人道:“那是天蠶絲作的絲索,據說當今之世,隻有兩條,—條就係在我的身上。”
唐琳道:“不管它什麼索吧!隻有線香粗細,難道就弄它不斷!”
藍衫人道:“如若能夠斬斷,我也不會留在此地數年之久了。”
唐琳低聲道:“兄台,咱們一見如故,要不要兄弟幫忙?”
藍衫人道:“你能幫什麼忙?”
唐琳道:“在下身上,帶有匕首一把,十分鋒利,或可斬斷天蠶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