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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舉動大出了金奇的意料之外,怔了一怔,道:“展少兄,這藥物雖然難解,但卻不傷身體,展少兄盡管食宿如常,用不著多休息。”

展翼恍如不聞,連眼皮未眨動一下。

金奇緩步行了過去,道:“展少兄,金某人確無惡意,但我實在想不到可以留住你展少兄的辦法,這是情非得已。”

展翼仍未說話,似乎是老僧入定,已到了物我兩忘之境。

金奇一皺眉頭,道:“展少兄,崔家塢謀圖江湖霸業之意已明,能夠起而和他抗拒的,隻有南堡、北寨和你展少兄,此刻,咱們正要研商江湖大計,你怎麼能夠不加理會呢?”

洪無量冷冷接道:“金堡主,敝東主已不願和你說話,你就省省口舌吧。”

金奇臉色一變,慍道:“洪無量,你好大的膽子……”

洪無量接道:“我的膽子本來不小。”

金奇道:“哼!洪無量你可覺著老夫不敢殺你不成?”

洪無量道:“是!我量你不敢殺我,不信你動手試試。”

金奇雙目神光一閃,但雙目一掠盤膝而坐的展翼,又強自忍了下去,轉身而去。

這艘大帆船,專供乘人之用,分了三個艙位,展翼等停身之處,是中艙,也是最大的一個艙位。

此刻,艙中,隻餘下了展翼、花風、洪無量三人。

花鳳緩步行到了展翼的身側坐下,溫柔的像一池春水般,低聲說道:“大哥,我們要怎麼辦?”

展翼睜開雙目,微微一笑,道:“這艙中有臥室,你好好的休息吧。一切事,都由我應付。”

花鳳道:“你身受毒傷,我如何能夠睡得著呢?”

展翼搖搖頭,道:“我自有應付之法,你不用費心。”

展翼接道:“不過,現在並不可怕,我現在發覺了金奇的用

毒之技;不但不夠高明,而且,還十分差。”

花鳳道:“如何一個差法?”

展翼道:“他完全借助這船上的布置,如若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就無法對人用毒了。”

洪無量回顧了一眼道:“在哪裏?我怎麼沒有發覺。”

展翼道:“就在咱們坐的木椅之上,扶手之處的凹底所在,早已塗上奇毒,隻要稍一不慎,就可能會沾在手上。”

花鳳道:“原來如此……”

洪無量道:“無怪他堅持要北寨雷寨主,在這船上相會,原來……”

展翼搖了頭,道:“好啦!這些事用不著再提,當心隔牆有耳,金奇既然在咱們的身上下了毒,咱們也就樂得在這裏休息幾天了。”

洪無量心中雖然疑慮重重,但卻不敢再問。

展翼竟自閉上雙目,開始運氣調息起來:

洪無量輕輕籲一口氣,緩緩行到艙門口處,坐了下來。

他知曉這木椅之上,早已有毒,不敢再坐下去。

花鳳和洪無量,對展翼,都有著很強的信心,看展翼形若無事,兩人也就放了心。

雙方就這樣僵持下去。

直待天色入夜,金奇未再進過中艙,也未派人送上食用之物。

展翼也沉得住氣,花風、洪無量,也都盡到了最大的忍耐,不提吃飯的事。

一宵易過,直到了第二天,快近中午時分,金奇才推門而入,帶著兩個劍童,各自捧著一個木盤,行了進來,笑道:“老朽昨天運功入定,醒來問起三位,才知道三位一直沒有進食。”

展翼笑一笑道:“哦!餓幾天,也不算什麼大事。”

金奇道:“這怎麼行,三位是金某人的貴賓,如何能夠餓著!”

展翼道:“金堡主連毒都用了,咱們餓幾日,又有何妨?”

金奇微微一笑道:“展少兄內功精湛,這幾日運氣調息,是否已經把奇毒逼出體外。”

展翼道:“金堡主來此的用心,似是已不打自招了。”

金奇道:“老朽是關心……”

展翼接道:“金堡主不妨自己猜一猜吧!咱們還有一天多一些的平靜日子好過……”

金奇一怔道:“什麼意思……”

展翼道:“我想崔家塢不會就這樣的輕輕放過咱們,過了三天他們一定會大舉相犯,那時,金堡主,或可證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