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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道:“對!”

唐琳道:“誰換?”

展翼道:“我!你最好先藏起來,聽我的招呼出去。”

唐琳點點頭。

展翼迅快的換上了衣服,道:“我先出去瞧瞧。”

這些武士,穿著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腰刀,如非很熟識,如非相距的太近,很難看得出來。

展翼又走得很自然,但行近了那些武士停頓處後,突然轉過了身子,向另外一個地方行去。

這時,那坐在桌子後麵的大漢,突然站了起來,道:“尤老三,你過來。”

展翼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去。

他無法決定,自己是不是尤老三。

隻見那桌後大漢喝道:“尤老三,你耳朵裏塞了驢毛啦,聽不到二爺叫你。”

展翼目光微轉,隻覺很多人,都向他望了過來,才確定自己是尤老三,立刻停下腳步。

這時武二爺已大步行了過來。

展翼微側身子,給他一個側麵,心中卻在盤算,就算能一舉間,殺死在場中所有武士,也無法再保隱秘,如是殺不了這些武士,留一個,都可能是很大的麻煩。

心中念轉,武二已然到了展翼的身側,道:“尤老三,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膽了,怎麼竟敢不理會我?”

展翼道:“好說,好說,我正在想心事,沒有聽到二爺叫我。”

武二道:“你又不是新娘子,怎麼說話不轉頭?”

展翼道:“我剛才碰到了頭……”

武二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展翼的肩頭,道:“喝!尤老三,你今個的花招可是真多啊!”用力一抓,竟未能扳動展翼。

武二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丟人現眼,不禁心中大怒,道:“好小子,你要造反了。”呼的一拳,搗了過去。如若他稍為用點心想一想,就不會打出這一拳了。

因為,尤老三是何等樣人,他又不是不清楚,以尤老三那點底子,怎麼可能會一下子扳不動他。扳不動,就應該有所警覺才對,但他偏偏又未生警覺。一拳搗了過去,又快又重。蓬然一聲,拳勢擊實。挨拳的展翼沒有事,但打人的武二,卻像是拳頭打在了燒紅的鐵板上一樣,大叫一聲,向後倒退了五步。

這一擊的反震之力,十分強大,武二抱拳蹲了下去。

場中所有人,都為之吃了一驚。

尤老三身子向前一探,打個踉蹌,一下子向前栽了七八步遠。

武二受了傷,尤老三也受了傷,情勢忽然間變的複雜起來。

原來,大部分的武士,都已對尤老三動了懷疑,但尤老三這一下,突然間摔倒地上,又使他們心中迷惑起來。

七八個武士,奔向了武二,卻有兩個武士行向了展翼。

隻聽其中一人說道:“趙七,你看看,二爺這一拳會不會要了尤老三的命?”

趙七道:“會!這一拳的力量,是何等強大,我就想不出,尤老三逞的什麼狠,這一拳,他可以躲開的,但卻裝英雄,硬受一拳。”

另一個人說道:“趙七,我看二爺抱著拳頭蹲下去,還認為他小子忽然間練成了鋼筋鐵骨呢,想不到他也傷的這樣重。”

趙七道:“這是內傷,表麵上看不出來。”

另一人道:“不知道尤老三能不能保住這一條命。”

兩個人談話之間,已然走到了尤老三的身前。

趙七一伸手,抓過來尤老三。

展翼這一跤摔的很重,重的很厲害,一張臉上全是泥土。

很多的泥土,掩去了他本來的麵目。

趙七伸手一按展翼的鼻息,隻覺他氣若遊絲,人雖然沒有死,但是餘下一口氣。

自然,更多的武士圍上了武二爺,武二是這些人的頭子。

另外兩個人行了過來,一個三十七八,臉上有刀疤的漢子,道:“趙七,尤老三怎麼樣了?”

趙七道:“情況不大對,除非有什麼靈丹妙藥,我看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刀疤漢子道:“唉!武二爺這一拳打得太狠了,不但要了尤老三的命,而且,自己恐怕很難活得下去。”

趙七怔了一怔,道:“這話是當真麼?”

刀疤漢子道:“那還假得了麼?”

趙七低聲道:“穆兄,如是武二死了,你不是就升上咱們的頭兒……”

刀疤漢子道:“這個,大概可以吧。”

趙七道:“穆兄,如是武二不死呢?”

刀疤漢子道:“自然,我還是這裏的副頭目了。”

趙七道:“穆成兄,你要升了頭目,這裏的副頭目,不是沒有了?”

穆成道:“是啊!趙兄在咱們這一組中,很負眾望,如若兄弟能夠當了這一組的頭目,這副頭目,自非趙兄莫屬了。”

趙七道:“這是許諾?”

穆成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