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蘭道:“現在,兩位心中有事,隻怕連茶也喝不下去了!”
展翼道:“不喝也好,看夫人的氣勢,似乎是,一點也無法心平氣和。”
古如蘭道:“我一直使自己忍耐著性子,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展翼道:“夫人,崔家塢的作法,非常陰毒,也非常有效,隻不過,江湖中人,大都已覺醒過來。”
古如蘭道:“醒來始知身在囚,他們覺醒得不覺著晚了一些麼?”
展翼道:“隻是亡羊補牢,但覺醒來之後,他們就不會再受擺布了。”
古如蘭道:“但時不我興,心中不樂,也隻好認命了,對麼?”
展翼道:“那倒不是,他們既覺醒,就要反抗。”
古如蘭笑一笑,道:“展翼,別人的事情,我們不談了,我隻想問問你。”
展翼道:“問我什麼?”
古如蘭道:“你要不要和我們作對,彼此為敵?”
展翼道:“看起來,夫人似乎是很重視在下?”
古如蘭道:“我們把你列入第一號大敵人。”
展翼道:“夫人,事實上,還有兩個人比在下重要。”
古如蘭道:“什麼人?”
展翼道:“白玉蓮、申三娘。”
古如蘭道:“崔玉蓮、申三娘?”
展翼道:“她叫白玉蓮。”
古如蘭道:“白玉蓮也好,崔玉蓮也好,我們都不放在心上,重要的是你!”
展翼道:“你們夫婦,都這麼看重在下……”
古如蘭道:“所以,我們才不惜唇舌,勸你退出這場衝突搏殺。”
展翼道:“有些事,似乎是很難由自己掌握。”
古如蘭道:“你是說,你已經無法自己退出這場紛爭了?”
展翼道:“好像如此。”
古如蘭道:“我實在不希望和你有一場生死之戰。”
展翼道:“想來是因為在下在夫人心目中,不堪一擊了。”
古如蘭道:“如若我把你當作了不堪一擊,也用不著和你多費這些口舌了。”
展翼心中暗道:“這古如蘭不知想挖我些什麼出來,我倒也要小心一些了。”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夫人,白玉蓮、申三娘的武功,決不在我之下。”
古如蘭道:“申三娘的技藝,不過承襲地丈夫那點本領,至少,我們很熟悉他的路子。至於白玉蓮。她練成了馭劍殺人的本領,那實在是很厲害的一種武功,不過,那種武功,也有缺點……”
展翼道:“什麼缺點?”
古如蘭道:“這一點,大概我不會告訴你吧。”
展翼道:“原來,夫人很擔心把這件隱密泄漏出來,是麼?”
古如蘭道:“那並非是一門太深奧的學問,隻不過,練的人,需要一點機會,白玉蓮隻不過是趕的很巧罷了。”
展翼道:“在下的看法,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古如蘭道:“展翼,你好像十分害怕?”
展翼道:“怕什麼?”
古如蘭道:“怕白玉蓮。”
展翼歎息一聲,道:“夫人,我怕不怕白玉蓮,並不重要,問題是夫人。”
古如蘭道:“展翼,撇開白玉蓮,也撇開崔五峰,目下隻談你和我之間的事。”
展翼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呢?”
古如蘭道:“我隻要你立刻決定一件事,要不要和我為敵?”
展翼略一沉吟,道:“夫人,在下想先請教一事,你和崔五峰,可有什麼不同?”
古如蘭微微一笑道:“問得好。”
語聲一頓,接道:“在對付江湖人物的紛爭之中,我們合二為一,但我們仍然是兩個人,他是他,我是我。”
展翼道:“在下如若答應不和夫人作對,但那並非是不和崔五峰為敵了。”
古如蘭道:“兩年,隻要你離開江湖兩年,你要什麼條件,盡管說出來,要人、要錢,要什麼都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