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為母報仇（1）
“大王，請聽……臣妾……說完。”
吞吐之間，我口裏竟是流了血。紂王的一腳著實不輕。
紂王鄙夷的冷哼一句：“死到臨頭，你還有何話可說？”
勉強爬到紂王跟前，抓住他的衣襟，哽咽道：“大王，妲己已服侍大王十年，難道大王……還不知妲己的為人嗎？大王，鴻雁是假的，真正的鴻雁被他們關在地牢，是前幾日臣妾才救了出來，大王，你也可以傳喚真正的鴻雁來為臣妾作證。”
說完這些話，我已經是體力不支，頭一暈，竟是背了過去。
隻覺得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掰了起來，此刻，我竟是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紂王焦慮的臉。
“大王，你何苦這般冤枉臣妾？”
女人的眼淚是對男人最強大的殺傷力，我想，紂王此刻不僅是心軟真麼簡單的。
“你說的真正的鴻雁在哪裏？”
紂王既然這樣相問，我想鴻雁此刻應該是出來了。
對，鴻雁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跪在我與紂王的前方。
“奴婢參見大王。”
如今驚訝的不僅是紂王，還有王後和這個假的鴻雁吧。哼，一場好戲應該上演了。
“這是怎麼回事？”
紂王的驚訝在我的計劃當中，眼角的餘光瞟向王後和假鴻雁，他們臉上不隻是驚訝，還有恐懼。
“大王，她才是臣妾身邊的婢女鴻雁，臣妾自小與鴻雁長大，她對臣妾的事情是最清楚不過的，隻要問問王後身邊的婢女這十年之內臣妾與大王最有意義的事情，大王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鴻雁了。”我努力的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下去，這關係的不僅是我，還有子墨的安全。
紂王點頭，此刻，他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暴怒，而是將我緊緊攔在懷裏。也許，是我錯怪了他對妲己的愛了吧。
“孤王不管你們誰是真正的鴻雁，既然事情牽扯出這麼多，孤就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冤枉一個人。但是，既然有人想借孤王的手殺害妲己，孤王一定將她碎屍萬段。”紂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王後的，我想，王後是難逃此劫了。
紂王將我抱到榻上，叫人宣了太醫。
王後站在一旁，我兩個長相一樣的鴻雁跪在前方。
靠在紂王肩上，我盯住了王後的臉，其實，她長得很美，隻是相比於蘇妲己，她確實遜色了。
“鴻雁，孤王就你知道的事情問你。”
“大王，臣妾不想假的鴻雁有機可趁，此刻，他們二人一摸一樣，萬一要是假的鴻雁也與真的鴻雁一般那樣說，那豈不是找不出了凶手，這樣，還是叫王後身邊的鴻雁先行回答吧。”
鴻雁說過，假的鴻雁知道一些關於紂王和妲己的事情，是她在被關押的時候被逼說出來的，那麼，他們也知道露出破綻的危險。還好，鴻雁留有一手。
“好，這樣甚好。”
“那大王可以開始了。”我看向假的鴻雁，她其實也不知道到底知道多少，我想，她此刻也是膽顫心驚。
“那就你先說。五年前，孤王與妲己去淮山涉獵的時候，妲己曾經對孤王說過一句話，你當時也在場，你說，妲己當時說過什麼？”
假的鴻雁想了一想，回答道：“當時，娘娘曾經說過，兩個相愛的人是不會受距離的阻隔，如果有愛，就算是相隔千山萬水，也會心連心，不放棄。還說，大王，如果有一日，臣妾離開你的身邊，並不是臣妾不愛你了，而是臣妾先去黃泉為大王祈福。”
真正的蘇妲己說這番話應該是給伯邑考說的吧，隻可惜，她麵前的是紂王，如果是伯邑考，那麼，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番風景呢？
王後見紂王眯起眼睛笑了起來，臉上頓時有了色彩。
紂王看向我，繼續問道：“那你再說說，五年前，孤王在後花園裏，妲己不小心絆一跤，孤王當時是怎麼樣做的？鴻雁，你當時也在場。”
假的鴻雁頓時慌了手腳，可是真的鴻雁卻麵帶微笑。那時，到底發生過什麼，我是不知道的。
時間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止，王後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也許，這是紂王設的局吧。紂王生性多疑，且剛愎自用，又是不按常理的人。
紂王興許是等不耐煩了，問問旁邊的鴻雁，道：“你說。”
鴻雁欠身點頭，說道：“大王，當時奴婢沒在。”
紂王似乎是鬆了口氣，笑道：“那好，孤王就在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如果是真的鴻雁就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