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都喘得不行,發現自己還抓著人家的小手,趕緊鬆開了來。
“見鬼!”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低聲咒罵了聲。
盡管聲音很輕很輕,她還是聽到了。
這男人,明明是他自己強抓她的手,但是他現在的反應,好像她讓人為之避恐不及。
這男人似乎討厭她。
一向是乖寶寶的她,待人溫和,她真心對待身邊每一個人,就連對陌生人,她都很有禮貌。
她是沒什麼城府,卻不代表她傻,她知道並非所有人,都是好人。
但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
抱著這一原則安全地活了22年,盡管做不到人人喜歡她,畢竟眾口難調嘛。不過這男人第一次見麵就討厭上了她,這個認知,讓她皺了皺眉。
這小女人又走神了!
她皺眉的樣子,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孩子,讓人忍不住想把她的眉頭撫平。
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他有點驚愕,他瘋了嗎,不過才初次見麵的女人,他居然忍不住想靠近她,甚至想。。。了解她。因她給人的感覺真的很。。。溫暖。
溫暖?
有多久,他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是啊,整整三年了。
他已經麻木了這麼久了,每天都用工作麻痹自己。
以前的他,喜歡開玩笑,給人的感覺很謙遜。
但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身邊的人都說他變了。原本以為他會夜夜買醉,可是沒有,他清醒得讓人覺得可怕,變得沉默寡言,甚至變得冷漠狠厲。
他原本以為,隻要他把重心全部放到工作上,所有的一切他都會忘了的。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在遇到了這個女人以後,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三年前,那個讓他感到溫暖的人,那個讓他想到了就心痛的人。
鋪天蓋地的痛楚襲來,他臉色陰沉地望著洞外的大雨。
他怎麼了?
全身籠罩著一層悲傷。
渾身散發出讓人難以靠近的冷漠,眼神空洞,站在洞口,一米八高的身影被些微透進來的光線拉得長長,顯得那麼孤獨,讓人有些心疼。
“你怎麼了?”林筱童關心地問,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沒事吧?”這次她提高了音量,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她擔心地走到他身邊,“先生?”
“嗯?”感覺到有人“騷擾”他,回過頭。
眼前這個小女人正用清澈的雙眸對著他眨巴眨巴,喉結動了動,一股莫名的燥熱包圍了他。
“騷擾”他的“罪魁禍首”正在用她的小食指對著他的後背戳呀戳呀,還自顧自地說“哇塞,手感好好!彈性好好!跟小孩子的皮膚有得拚呀”。
某女子完全興奮得忘了形,剛才的初衷早拋到腦後了。
某人眼角抽搐,這是鬧哪樣?
男人不明白為什麼身體會越來越熱,而且有明顯上升的趨勢。
抓住那雙搗亂的小手,肌膚相觸,那一絲清涼讓他的燥熱有稍微的好轉。
卻也隻是一瞬,他想要汲取更多的清涼。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