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吐白,白雲白如雪,藍天藍似碧,一輛馬車,從宮門駛去,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城牆上,五名男子對飲而醉,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幾杯下肚,沒有一絲醉意,反倒是一肚惆悵。
“雪淒然?他雪淒然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白焰舉起酒杯,滿身的酒氣,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一滴淚珠滑落下來。
這能夠怪誰呢?是他保護不好流溪,若是在昨晚以前,他肯定會強行把流溪帶到靈炎國,但是昨晚聽到流溪那一聲感人肺腑的“我好累”之後。一晚上,他輾轉不安,是他忽略了流溪的感受。若他當真把流溪帶回靈炎,皇後之位又如何,還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就算他是靈炎的核心,也不能夠解散hou宮啊。試想想,一個hou宮牽扯著前朝的興衰,解散hou宮,那是任意妄為。身在帝王家,肩上的責任就要扛起。追愛,那不是帝王該做的事情。所以,現在他隻能夠放手,除了放手,他似乎也無法做些什麼。
“錯隻錯在投身帝王家,江山美人,不可兼得。美人無數,江山卻隻有一個。”冷夜辰這話中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了,他們都不是小孩子,都知道孰重孰輕。
“皇兄”冷殤手握酒杯,黑色麵具戴在臉上,露出的雙眼有些呆滯、有些迷惘,“你們身為帝王,可我不是帝王,我有權利去追逐我想要的。我怕,過了這次,一輩子都錯過了。”
冷夜辰看了冷殤一眼,繼續斟酌杯中的酒。令狐魄和楊彥恐怕是五人當中最為鎮靜的了,令狐魄雙眼有些好奇的看著已經成了一個黑點的馬車,眨了眨眼睛,“她就像是天宮的姮娥,離我們是那麼的遙遠。她聰慧、美麗、不做作、真心待人,卻隻能遙遙觀看。唉,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令狐魄自嘲的說著,不知不覺中,下肚三杯酒。
“哈哈”楊彥沒有他們那種的惆悵,他有的是不舍,“沒想到我這個幹女兒有這個魅力,把三國的重要人物的心都給挖走了。”
酒杯碰撞的聲音,是那麼的悅耳,已經到了瓶頸的酒水,溢了出來,灑滿一地。
魔影宮京城據點,慕容捱熙睡在榻上,鳳眼微閉,吐氣如蘭,一襲白衣似雪,滿頭青絲傾瀉而出。
“二宮主,外麵有位叫烈焰的姑娘找你。”
一道白色身影掠來,來人雙手作揖,麵帶恭敬,目不斜視。慕容捱熙驀地坐了起來,雙眼似乎發亮,看著來人,略帶著急的聲音響起,“快請。”
“溪兒,怎麼會想到來我這裏?”慕容捱熙看著麵前站著的人,流溪的身邊有戚淩薇和雪淒然還有流家一家人。隱約間,慕容捱熙已經猜到了什麼。
“框齊王國流妃娘娘在皇族宴會夜晚,失蹤不見,魔影宮烈焰女俠,重出江湖。”臉龐上麵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江湖,流溪夢寐以求的地方。她不想當什麼妃子,她想當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