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的前世，流溪覺的很痛，因為那仿佛是自己的親身經曆，她看著雪淒然的臉龐，手也撫摸上去了，搖著頭，流著淚，不解的喃喃著：“為什麼？為什麼？”
雪淒然閉上眼睛，低吼了一聲，他知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溪兒。”他心疼的撫摸著流溪那蒼白的臉，不知該說什麼好，難道真的一切都已經注定了嗎，難道真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嗎，難道到了塵埃落定的一世，我也無法能夠讓你多看我一眼嗎？
雪淒然，一生淒然為的是誰？溪兒，你能不能夠懂我的心？從李明宇到雪淒然，為的隻不過是能夠讓你多看我一眼。
當初，我們都沒有要背叛你，卻隻是被墨銘給擺了一道，之所以不說出來，是沒有時間了。
“為什麼要背叛我？”對上雪淒然的眸子，流溪問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先前見到的李森，那張臉，是那麼的熟悉。曾經的患難與共，一幕幕的都出現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她痛苦著，她以為她是愛雪淒然的，卻不想，從前的事情一幕幕的展現，卻讓她更加的想念那個與自己攜手與共的男子。
同時，她也不解，雪淒然他們為何要背叛自己？為何？
雪淒然低下頭，然後道：“沒有，我們沒有背叛你。”
站起身來，流溪跑到門口，然後扶著門楣，回眸看了眼雪淒然，“你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她轉身離去。
雪淒然站起身來，伸出手，想要抓住流溪，手輕輕一握，卻隻有空氣。滿嘴的苦澀，喉嚨間上來一股血腥味，血液沿著嘴角蔓延開來，他笑的驚心，卻又帶著點妖豔的淒然美。
小丫從門口出現，她臉上帶著兩行清淚，眼中卻滿是痛苦，她不懂，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流溪，為何幾生幾世過去了，他的心意能夠如此堅定？為何？
她等了幾生幾世，每一生每一世都與他糾纏不清，結果最後都是她含淚孤獨離去，望著地獄裏麵那個鐵血無情的父親，看著他雙眼中的無奈和心疼，小丫她是這麼的任性妄為。
“值得嗎？”
她輕聲問道，在其的臉上，還有些紅腫，可見雪淒然的那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那一巴掌，也打碎了小丫心底那渺然的希望和她最後的防線。
她也是有尊嚴和高傲的，跑到一半，終於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了，回來一望，卻又是看到自己心痛的一幕。
現在，你是不是也體會到了我的痛苦呢？
小丫在心底裏低聲的問了雪淒然一聲，然後她搖了搖頭，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當初在地獄裏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是他被鎖在鐵鏈裏邊，他那個時候寧死不屈，一雙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也是如現在這般的笑。
哪怕是用鐵錐子刺穿他的關節，他也不動如鍾，笑的越發的燦爛。就是那笑，讓小丫的心一點一點的淪陷。
與他在地獄的那段時間，小丫很開心，但是當嫦娥來到的時候，當看到雪淒然跑到流水麵前心疼的執起她的手的時候，沒有人看到小丫那心碎的淚水流了一地。
值得嗎？雪淒然苦笑著，他反問道：“你這樣對我，值得嗎？”小丫做的一切，他不是沒有看到，他也是有眼睛的。他是人，說不感動是假的，隻是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卻隻是對流水情有獨鍾？
難道隻是被流水吸引嗎？可流水卻不是自己的，從一開始，便注定了她和司馬森將會笑傲江湖。
雪淒然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他也隻是遵循心底裏的感覺而做事。
小丫被雪淒然問住了，然後她咬牙看著雪淒然，“不值得，所以今日我放棄了。”小丫轉身，她不想在這裏，在這裏隻是徒增傷心而已，既然不值得，那便去過她自己的快活日子吧。心中有些不舍，心似乎還在滴血，是那般的痛，她驀地轉頭，看著爬到在地的雪淒然，閉著眼睛，道：“若是有一天你也放棄了，便來找我吧，我等你十年，若是你不來，我便會嫁與他人。”
雪淒然看著那瘦弱的身軀無風自搖晃，眼前突然的一晃神，他睡到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眼前似乎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而他自己，卻迷失在漩渦裏邊。
小丫離開之後，捂著臉，化為一團青煙消失在東方堡裏邊。正巧，一個東方堡的人看到這一幕，擦擦眼睛，然後左看了眼、又看了眼，然後搖了搖頭，“最近太努力了，竟然都出現幻覺了，看來得去跟元老說要好好補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