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趙洛。”人群中一聲尖叫。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趙洛已經衝了出去,馬匹躁動,人群也亂成一團,宋蓋和6秋都在喊著“快牽住馬,然後去追。”
而此時,郭子儀卻抓住一匹四處亂蹦的馬,翻身而上就追了出去。
他們二人這樣一前一後地跑著。趙洛回身看去就看見了郭子儀在後麵追了上來。趙洛當時的感覺心跳都慢了半拍。感覺身子後麵追著自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羅刹。趙洛知道自己這樣跑肯定會被給追上的,但是被他抓到的話,估計自己真的就是凶多吉少了。於是心裏一下狠心,直接在馬屁股上紮了一刀。馬一吃痛,了瘋地跑。趙洛死命抓著韁繩。
也許是因為馬兒怒了,跑是跑的快了,但是同時也想把趙洛給甩下去,了狂了亂蹦。趙洛感覺自己都要抓不住韁繩了,現在的她真的是騎虎難下了。就算如此,郭子儀還是在後慢慢追了上來,眼見著就要到跟前,趙洛卻沒有了任何辦法,此時的她光對付馬就已經是問題了。哪還有心思看郭子儀到了哪裏。
突然馬抬腳站立,嘶鳴著向前快跑去,趙洛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她還沒有調整好的時候,馬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趙洛就抓不住了韁繩,從馬背上飛向前麵。
“啊——”
趙洛大叫一聲,這樣摔下去就是不死也得殘廢啊。
就在趙洛將要摔下去的時候,郭子儀卻從旁邊衝了出來,直接在馬背上接住了趙洛。但是她的衝擊太猛,直接將郭子儀也撞下馬去。郭子儀抱著趙洛,從馬上摔了下來,然後順勢就護著她的頭滾了好遠,才停了下來。
趙洛抬頭,現自己在郭子儀的懷裏,臉瞬間就紅了。而郭子儀卻有些冷漠地站起了身,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趙洛也站了起來,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郭子儀手上的擦劃傷,此時她看郭子儀的臉色不好看,更是不敢話,隻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站在他的麵前。
郭子儀收拾好自己以後,也就站在她的麵前,沒有話,也沒有行動,就是靜靜地看著她。看的趙洛心裏直毛。
“為什麼要逃?”郭子儀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男生感覺有些無奈。以他的性格,逃兵就是逃兵,無論是什麼原因,都不是理由。但是在麵對他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有莫名的憐惜。不知道是因為他瘦弱的樣子讓他不忍責罰,還是他的體格年齡讓他想到還在家中讀書的弟弟。反正對於他,他總是感覺不同些。
“我不想上戰場,也不想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場麵,我害怕!”趙洛很老實地回答,也許在他麵前,她還學不會撒謊。
“所以做逃兵?”郭子儀目光冰冷地凝視著趙洛。他很生氣,對於他的懦弱,對於他的逃避。
“本來我就不想當兵的,可是那時候我又沒有地方去,隻能留在那裏。”
“是麼”郭子儀的話語中沒有一點溫度,這樣的理由竟然讓他有些沒有辦法回答,這一切的錯誤都是他的了?“如果每個人都是在舒服的時候選擇留下來,痛苦的時候就離開,那麼軍隊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麵對你所害怕的事物,選擇逃避就是你的性格?”
在郭子儀的質問下,趙洛沒有辦法回答。隻能低著頭不話。
“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趙洛聲嘀咕著
“你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郭子儀的話不帶一點溫度
“那我回去,你們會怎麼對我?”趙洛怯生生地問道。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該有的代價。”
郭子儀完也不給趙洛多思索的時間了,他知道這是沒有意義的。上了馬後就抓著趙洛上了另外一匹馬,並且將趙洛的雙手綁上,隻給他牽韁繩的長度。而後帶他回去了。
回到軍營後,趙洛就被人單獨在一個營帳裏關押了起來。趙洛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讓自己有了單獨的營帳。趙洛還記得自己被郭子儀牽著回來的時候,蕭毅臉上的擔憂和唐心遠臉上的憤慨。還有其他人的交頭接耳和竊竊私語。趙洛獨自在營帳中走動,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樣的懲罰。
夜裏的時候,趙洛獨自在自己的營帳裏走動,外麵的聲音離自己很遠。隻覺得很嘈雜,卻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忽然營帳的門被掀了起來,趙洛一看,竟然是尉遲修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