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左巡防衛捂著自己的腰和臉,身體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心裏已經氣的炸了毛。
右巡防衛分明是公報私仇,這一腳踢的太夯實了,右巡防衛可真是不看往日情麵的!
要怪隻怪,巡防營正好領了逸親王的旨意。
左巡防衛“哼哧”著,他不僅動不得溫人久,要是真殺了溫人久,他的腦袋也不保!
不僅白白挨了上級的踢打,還沒法向那個草民還手!
左巡防衛蔫了,神情沮喪起來,右巡防衛的心情卻好的不得了。
“來人啊,快把他帶回去包紮傷口!”右巡防衛指著溫人久道。
溫人久的脖子上,赫然是左巡防衛先前留下的劍傷。
“他?還能活多久啊!”左巡防衛唾了一聲:“靜妃一死,他們都要沒命!”
“的……也是。”右巡防衛看了溫人久一眼,又換了命令道:“那把他帶回觀音廟去等旨意吧!”
溫人久倒是無所謂包紮不包紮的,他那點傷口的血已經自凝了。
隻是他看著觀音廟,心裏七上八下的,知道溫泉又要性命堪憂了。
逸親王的風馳駒漸漸放慢了度,快到觀音廟了。
溫泉的忍耐也到了最大的極限。
忍……不住了。
“嘔!”
“我有猜到…”逸親王低頭看著懷裏不安分的溫泉,麵無表情。
“嘔!”
“好…”逸親王感覺自己的裏衣濕熱一片。
“嘔!”
“很好……”逸親王已經聞到了被腸胃酵過的食物酸味。
“嘔!”
“……”
逸親王本來還淡定的臉上,已經僵硬了。
“我嘴上不話,身體倒是誠實多了。”溫泉嘔的差不多了,才抽了個空,幫逸親王做總結。
這話,是他剛才的,如今剛好還給他了。
逸親王勒停風馳駒,嘴角生硬,抖了一抖,卻沒有生氣。
這姑娘膽子可真大,究竟誰是幕後指使。
眼瞎吧…挑了這樣的細作。
她能活幾個回合?幕後指使,究竟有沒有考慮過用人成本……
不過越是如此,越是與以往不同,就越是有趣。
逸親王很想知道故事的展,自然不動聲色,不去拆穿。
風馳駒已經抵達觀音廟正門,逸親王把溫泉抱下馬,溫泉還在嘔吐。
模樣有些虛弱,真不像故意為之的樣子。
旁邊,看見逸親王回廟的侍從趕忙圍上來,接過逸親王懷裏的溫泉,也聞到了那令人作嘔的宿食味。
不過侍從們仔細一看,才現溫泉嘔吐的很有水平,竟然沒有一滴髒東西落在她自己衣服上的。
再仔細看看,才現溫泉是撥開了逸親王的罩衣,吐在了逸親王的裏衣上麵。
簡直陰險!
一個身著暗綠色長袍,腰束深灰色寬帶,佩掛瑪瑙長劍的貼身侍從搶步上前,拉開逸親王的罩衣。
他嬉笑著,將頭伸的像隻燕子似的,迅瞅了一眼逸親王衣服裏的,冒著熱氣的惡心坨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