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卵?我正發愣,電話裏又傳來了一句:“一定要來……”
“行……我馬上就來!”雖然不知道老卵怎麼和監獄還扯上了關係,可一聽到和他有關,我趕緊答應了下來。
渾渾噩噩的掛了電話,我也來不及多想,換了身衣服就出了門。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南關嶺監獄。
到了監獄門口,又是登記又是核實身份,費了好大勁兒,才終於通過了門崗。
一進大門,已經有一名頭戴大蓋帽的警察等著我了。
我暗地裏打量,這警察身上的警服筆挺鮮亮,想必這家夥為人也是一絲不苟。可惜這一身肅穆的警服,也沒能蓋住他身上的稚氣。看這模樣,這警察比我也大不了幾歲,應該是剛參加工作沒多久的新人。
“你好,李爻先生,我是2571號警員小張。”一看見我,這警察很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聽聲音,他就是給我打電話的那位。
我這人從小就害怕警察,再加上我和光哥現在幹的那檔子事兒,嚴格來說都算作封建迷信。我倆要是被抓住了,恐怕也要進來吃幾天牢飯。我一看著這警察如此的禮貌,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趕緊點頭哈腰的回應著:“張警官,您好,您好!”
沒想到這張警官更加客氣了,對著我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李先生,我們請您來,也是工作需要,希望您能配合。”
我嚇的趕緊還禮,頭都快躬到地上了:“不敢,不敢。我一定配合你們!”
我和張警官不停的互相鞠躬,引得路過的其他警官一陣側目。我一想也對,就我倆這架勢,要是腦袋上再蒙塊紅布,都他娘的變成拜洞房了!
張警官可能也感覺剛才的舉動有點兒客氣過頭了,略顯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遞給我一個檔案夾:“我們請你過來,是因為犯人欒峰。”
“啥?犯……犯人,老卵?”老卵前兩天還和我喝酒擼串呢,怎麼就成犯人了?
張警官沒有說話,衝著我一揚下巴,示意我先看看檔案夾。
我翻開檔案夾,頓時就是一陣暈眩,檔案的第一頁,就是一張死亡證明!
“老卵……死了?”我腦中一片恍惚。
“欒峰於8月21日淩晨3點,在獄中突發心髒病,搶救無效去世。”張警官給我指了指死亡證明上的時間。
8月21?我心中一動,我倆正是那天晚上在一起喝的酒!
淩晨三點?這正好是老卵給我打電話的時候!
我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過來,那通電話之所以會突然中斷,是因為老卵死了!
老卵要真是在監獄裏犯的心髒病,那天跟我喝酒的,就絕對不是他本人!那多半是老卵紮的紙人!
“他……是什麼時候入獄的?”
“五年前。”
我心說果然是這樣,時間全都對上了!原來老卵當年根本不是去南方做生意,而是他娘的入獄了!
“他犯了什麼罪?”我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
張警官掀過那張死亡證明,說道:“檔案上不都寫的清清楚楚嘛!欒峰入室行凶,殺害吉林省四平市河底村劉姓村民一家。一審被判死刑,後因精神問題而適當減刑,判處無期徒刑。”
河底村……劉姓村民……這不就是劉一水嘛!
怪不得老卵在電話裏說什麼沒有劉一水,因為劉一水早就讓他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