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妹妹,不僅沒有遺傳到他家三叔的粗獷,反而溫柔細膩而堅韌,更像自己的老爸,不得不說遺傳基因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想到自家老爸,師羿安突然想起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問的問題,低聲問:“為什麼我爸就沒有修習任何道術呢。”
“啊,你問這個。”師羿茗頓了一下,表情有些複雜。
“嗯。”師羿安點點頭,望著師羿茗,滿眼都是期望。
師羿茗說:“其實這個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二伯離開師家的時候,我們都還沒有出生。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二伯回來,隻是聽我爸說過他而已。”
師羿安當時也問過自己老爸,關於爺爺家的事情,隻不過老爸總是麵有難色,當時師羿安還以為是家中可能遭逢不測,所以不願提及,也就不敢再多嘴。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不過老爹離開師家的事情,這些人要麼不願說,要麼不知道。鬼才相信這其中沒問題,不對,在這個宅子中,鬼都不信。
“不過大哥可能多多少少會知道一點,你去問他吧。我還要去見爺爺,我們回頭見。”師羿茗把問題一推,就匆匆逃跑了。
看老爸提起師家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
啊啊啊啊,你們快點來個人滿足我的好奇心吧。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師羿安坐在思危居的中納涼,搖著扇子喝著冰鎮酸梅湯,酸梅湯是雲墨自己熬的,是用後院校場上那口大缸放冰鎮出來的,喝的時候冰冰涼涼,喝後唇齒留香。師羿安一口氣喝了三大碗後,就攤在搖椅上動不了。
院外傳來的發動機聲音,師羿安對車沒有了解也沒有興趣,把搭在臉上的雜誌向上扶了扶,繼續納涼。
他聽到有腳步聲打門外傳來,硬底皮鞋叩擊青石板的聲音,節奏分明。師羿安知道,這個絕對不會是雲墨,雲墨走路從來不會出聲,總是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他的身邊,前幾天他還會被嚇到,這幾天早就已經習慣。
師羿安坐起來,臉上的書順著重力趨勢自然滑落掉在他的手中,他也才真正看到眼前的人。
他在這裏住著的了幾天,道術學會了多少不敢保證,但至少已經練就了一身泰山崩於眼前而麵色不改的淡定,眼前的青年長得挺帥,一件灰白兩色搭配而成的修身半袖襯衫,下身一條牛仔半腿褲,再加上一雙係帶皮鞋。
這是什麼鬼打扮,簡直就是隔壁城鄉結合部的發廊設計師專用造型。這品味簡直和每天穿的大紅大綠的小叔有的一拚。
“你是?”師羿安局促的站起身來。
“二哥好,我是師羿群。”
師羿安轉動自己的雙核cpu努力在自己硬盤裏搜索關於這個師羿群的資料,最後終於在回收站裏找到了,師羿群,三叔的兒子,羿茗的哥哥。坦白而言,師羿安沒有想過三叔的兒子會是這樣的一個feel。
“你住這個院子啊,這裏這麼偏,住著還習慣吧。”師羿群倒是不客氣,給自己倒了一碗酸梅湯,坐在邊上的藤椅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看到師羿群是那種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師羿安也就放下心來,躺會搖椅上打著扇子道:“還成吧,反正我現在整天都是學道術,看書,也不怎麼出門。”就算想出門也得出的去才行啊。
“聽大伯講課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古板一絲不苟,太讓人頭疼了。而且他講課喜歡兜圈子,不到關鍵時刻堅決不講重點,和現在的那些大學老師一個樣子。”
對於師羿群的吐槽,師羿安真是頗有同感,笑著點了點頭,這種對同一事物的同仇敵愾瞬間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
“你現在在外麵工作還是念書。”師羿安詢問,這個師羿群看樣子比他小不了多少,說是工作,覺得成熟感不足,說是念書,又覺得不似一般學生那般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