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羿安走過去,看到那團肉一起一伏,似是還有救。他也顧不得太多,蹲下身子,用手去扒拉那團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半米高左右的小孩。
小孩沒穿衣服,全身都被熏的黑黢黢的,散發著一種皮毛被燒焦了的味道。師羿安把手探到孩子的鼻子下麵,摸到孩子還有呼吸。因為不知道傷情,師羿安也不敢隨意抱他,他沒有處理這些緊急情況的能力,所以隻能叫雲墨來幫他,隻是叫了兩聲,也沒人應他。
該死的,平時神出鬼沒的雲墨,今天真正到了有求於他的時候,居然找不到。師羿安跑出思危居去找其他人幫忙,剛巧在出門時與趕回來的雲墨遇上,雲墨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側身進了思危居,直奔那個黑孩子。那個黑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笨拙的爬起來,伸長手對著雲墨的方向說:“雲……墨……雲墨。”
雲墨走過去俯身下去,把孩子抱起來,本身他自己就是個少年的樣子,再抱著一個半大的孩子,讓人看著格外的別扭。
“你認識?”師羿安弱弱的問,上次燒壞了雲墨的桌子,雲墨就給他臉色看,這回要是劈壞了雲墨的孩子,他還不得把自己串起來烤著吃了。
雲墨點點頭抱著孩子進了屋,師羿安心虛的在思危居中轉了一圈,他現在很想去關心一下那個孩子是不是被雷擊壞了,但是又覺得心虛不已。他也不敢再在沒人的時候自己去練習了,畢竟自己捅了那麼大的簍子,沒打死人算是自己幸運,要不然他現在就該去好好查查,招來閃電劈死人要被判多少年了。
晚飯的時候師羿安心中有事,嘴上的話也就沒有平時那麼多了,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要不要跟其他人說。
“羿安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安靜。”大伯放下碗筷突然道。
突然被提起來的師羿安說了一句沒事,就低頭繼續吃飯。
“你今日的巨雷符練的怎麼樣了。”小叔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行吧。”引下來那麼一個東西,應該算是還行吧。
小叔接著道:“說起來,今日府上有小妖渡劫,我看天雷是向著思危居方向打過去的,又是門口的桃花精?”
“不像,以天雷的威力來看,怕不是普通的動植物修妖能承受的。”老爺子開口說話。
天雷?師羿安忙開口問:“也就是說,這個天雷是因為有妖怪要渡劫,所以才會被引下來的,跟別人無關?”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小叔語氣中帶著玩味,眼中帶著笑意望著師羿安。
我以為是我用符紙引下來的,我還以為自己TM的差點把一個孩子用雷電打成BBQ。說到孩子,師羿安一拍大腿,頓時就明白那個被雷打成一塊焦炭的孩子是誰了,那雙圓滾滾黑漆漆的眼睛,還有那種纏著雲墨不放的性格,準是那個毛團子沒錯。
好你個毛團子,自己引了天雷渡劫,還害的老子跟著你被嚇了個半死。
晚飯過後,師羿安馬不停蹄的趕回思危居,毫不意外的看到雲墨和那個小屁孩兩個人坐在桌子邊上吃飯,雲墨不吃飯,就坐在旁邊看著,小屁孩自己拿了個勺子,正在奮力的往嘴裏扒拉飯。
看到師羿安進來了,小屁孩鼓著個嘴,好像想要將嘴裏的飯吐在師羿安身上一樣。
師羿安剛好與師羿行相反,他能忍得了小動物,卻受不了熊孩子。看了小屁孩一眼,冷著臉說:“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就用符紙貼住你的嘴。”
小屁孩求助似的望著雲墨,雲墨拍拍他的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雲墨,我讓你幫我養狐狸,怎麼給養成小孩了。”師羿安坐在雲墨對麵,語氣頗為無奈。畢竟養個狐狸隻需要給它個睡覺的地方,有口肉吃就齊活了,它要是敢搗亂就扔進籠子裏。現在可好,這隻狐狸搖身一變就成了個孩子,這吃穿住行都上了檔次不說,你要是敢對他有一點點不好,別的不說,未成年人保護法就不會放過你,而且這小子一看就是熊孩子,光是想就覺得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