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師羿安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陳輝突然想到他們這群人開party,每次都會錄視頻作紀念,所以直接接通了自家老板的電話,老板聽過之後一路飆車從公司趕回來,給他們看了聚會當天的光盤。
泳池派對進行到晚上10點,正是最high的時候,滿屏幕的大白腿把屏幕前的人眼睛都晃瞎了,一個穿著泳褲的胖子被一群人嬉笑著尖叫著推入泳池,泳池裏的水濺出來,瞬間就把屏幕打濕了。過了一會兒,一個醉鬼跑過來拿了塊凹凸有致的彩色布子,將屏幕草草擦了一下,開始抱著屏幕傻笑。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醉鬼對著鏡頭說了一句話莫名其妙的話,就把鏡頭轉向隔壁家的籬笆牆,然後就看到醉鬼搖搖晃晃的走過去,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從籬笆牆上栽了過去,不久之後,那個醉鬼就回來了,喜氣洋洋的,胳膊下麵還夾著什麼東西。
師羿安將錄像停了下來,蹲在55英寸高清LED電視前看了半天,轉頭問陳輝:“你把羅滕的遺像拿回來幹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陳輝打從剛才開始就是一臉尷尬的表情,現在更是說不出話來了,用手遮了額頭速度極快的回答了一句:“我喝高了。”
喝高了,真是個好借口,人家喝高了頂多是亂個X,你TM的就厲害了,在人家頭七的日子裏潛入別人的家,跟人家拜了堂不說,還把人家的遺像一路順了出來,死者為大,不論用什麼借口,這樣的行為都有些太過分了。
之後的鏡頭就沒什麼了,陳輝也沒有將鏡頭轉回去,而是一直對著隔壁的籬笆牆,除了能看到各種醉鬼從鏡頭前略過,基本上就沒有別的了,師羿安暫停了視頻,詢問道:“那天晚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板攤攤手道:“也沒什麼,隻不過是當時大家都喝多了,也懶得和他們小年輕玩了,就坐在一邊聊天,我無意間說起這裏的住戶,我就說旁邊住的是路遙的總裁,生前風光無限,做了不少善事,病逝之後三天就被草草打發了,現在羅家人為了爭遺產,爭地位,早就已經打翻了天,根本就沒人來管他。哪能像我們現在這麼逍遙自在,結果陳輝就突然站起來了,說要去看看”
“那,他從隔壁回來之後有什麼不一樣的。”師羿安繼續問。
老板繼續道:“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挺正常的,他還拿著那個照片對我們說,這是他老婆,當時大家喝高了,也沒覺得有什麼。這兩天他突然說他家裏好像有點不對勁,我怕是出事了,才給幫他聯係了師大師,師大師向我推薦了您。”
這個師大師一定是再說師羿群,聽起來真是夠怪的。
師羿安也就不問陳輝當天晚上在羅滕家裏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了,看陳輝這個樣子,他也肯定不知道。不作就不會死這句話說得可是真好啊,陳輝就是一個血淋淋的實例,擺在這裏。
“走吧,我們回去吧。”師羿安對陳輝說。
陳輝愣了一下問:“回去幹嗎?”
“回去和那個鬼,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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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輝的臥室還是像早上一樣,門一開,就能感覺到森森冷氣撲麵而來,羅滕一看到陳輝進來了,馬上從床上站起來,盡量扯出一個看起來還算溫和的笑臉,對著陳輝說:“小輝輝,你來看我了嗎?”
那個笑容看的師羿安一陣冷戰,一把拖住陳輝道:“別過去,我怕他打死你。”
陳輝自然是不想過去,很自然的選了個距離床最遠的位置站在了那裏。
“我們查到你生前的資料了,你叫羅滕,是個大公司的總裁--”
“行了,不用說了,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羅滕張口打斷了師羿安的話,他說,“我對我生前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完了,連生前往事都不再介意,這個羅滕的覺悟也有點太高了,師羿安完全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他戳了陳輝一下,示意他說話。
陳輝還沒開口,羅滕就已經有些明白了,他收回了張開的雙臂,臉色也沉了下來,慢慢坐回床上,兩隻眼睛就像兩條鐵鎖一般緊緊鎖住陳輝。
陳輝深吸一口氣,道:“首先我要先道歉,我那天去偷了你的遺像確實是我不對,但是我求你可不可以放過我,我們兩個離婚吧,以後我每年都去給你祭奠燒紙,不論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燒過去。我還可以找個大和尚給你超度,讓你下輩子投胎投個更加富貴的家庭。否則你現在和我糾纏不清也絕對是沒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