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第一次離開寺院?我去,那你家小徒弟都是是什麼地方來的,難道是你和隔壁尼姑庵的尼姑彙通生的!
當然這種大逆不道,毀人清譽的話,師羿安自然沒有敢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否則以這個大師武力值,可以輕輕鬆鬆的用那根看起來就很重的禪杖,掀開他的頭蓋骨,師羿安可不確定自己能夠像屍王一樣能夠把自己的血肉都粘回去。
不過聽大師這麼一說,這也就難怪小和尚已經十五六歲了,還是一幅羞澀清新的樣子,根本不像以前自己帶家教時的那個十四歲小孩,一幅唯我獨尊的死樣子,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小徒慧靈是我在寺門口撿到的,當時還是個小嬰兒。”大師繼續道。
看著小和尚對圓通的這種亦父亦師的感情,師羿安低聲對師羿行說:“我覺得養成係也挺萌的。”
“是啊,慧靈年紀小的時候,穿著小僧袍,一邊跑一邊口齒不清的叫師傅,簡直就是殺器啊。”師羿行想象力豐富的點評到。
圓通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麼了,低頭摸了摸慧靈的光頭,淺笑著說:“慧靈小時候一點都不可愛。”
慧靈就乖乖的坐在旁邊的抱著水瓶小口小口的喝水,秀氣極了,真的很難相信這樣的孩子,小時候會不可愛。
“不知道大家考慮的如何了。”白瀟突然問道,打斷了師羿安他們幾人的對話。
一群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同意了白瀟的提議。
“這個屍王不是普通屍王,是對方用具有靈力的人飼養出來的,現在屍王的死氣已經從大腦流出,遍布它的每一個細胞,可以說他的每一個部分都是一件殺器。所以尋常殺屍王的方法是不可能管用的,我試過巨雷符和引火符,都被屍王的死氣反噬了。”看來白瀟這次是有目的而來的,他調查的非常清楚。
“屍王的死氣高於我們的靈力,這樣的情況很正常。”師羿安想了一下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們把屍王分屍,每人處理一塊兒,這樣就把屍王的死氣分散了。”
“屍王聚合速度極快,我們很難找到施法的機會。”圓通道,他和屍王正麵衝突過,他的發言也是非常有分量的。其他幾個人也點頭稱是,給了師羿安一個“年輕人想事情就是簡單”的責怪眼神。給師羿安氣的半死。
“貧僧不是不同意這位施主的提議,而是希望大家能夠集思廣益想出個辦法來,防止屍王過快恢複。”圓通看到大家這樣,忙道。
一群人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動腦子,就搖頭晃腦的說,哎呀,沒辦法啊。
一旁的師羿行看不過去了,用腳踢了踢立在地上的青銅鼎道:“這不是現成的,我們把它剁了扔在這裏麵,再用法術封死鼎口,我就不信它還能隔著鼎再組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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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王真的如白瀟所料,留在一樓吃飯外加休養生息,它的暫時休息,也給了眾人一個喘息機會。
雖然手表停止了,但是身體機能對於食物的消化卻沒有停止,師羿安又是一個新陳代謝旺盛的年輕人,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了,手軟腳軟的靠著牆坐著。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他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就在他還沒睡著的時候,感覺到了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人就坐在了他的身旁。師羿安有些疲倦的撩起眼皮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發現是白瀟,在心裏摸摸歎了口氣,強打起精神來。
“白族長。”師羿安看到身邊除了朗倏也沒有外人,低聲道。
白瀟擺擺手道:“這麼叫也太見外了吧,我看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叫我白哥吧。”
師羿安扯著嘴角淺笑道:“不敢當,我可高攀不起白家的族長。”
“之前那個千裏傳音符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白瀟自然知道師羿安因為什麼而生氣,認錯倒是極為痛快,準確的說,他每次認錯都很痛快。不過,往往這種人最讓人生氣,雖然道歉很快,卻總能在新的方麵繼續得罪你。
師羿安低頭看著自己運動鞋的鞋邊發呆,也沒有理會白瀟的道歉。
屢屢碰壁的白瀟也沒有太過生氣,往旁邊挪了挪笑著道:“行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看到白瀟低著頭疲憊的坐在一邊,師羿安又忍不住想要轉頭去看白瀟,看著他臉色發白的虛弱樣子,師羿安反省自己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坐在一旁的朗倏看了師羿安許久,將手伸過來,把師羿安的頭按在自己的腿上,麵無表情的說:“快睡吧。”
師羿安抬眼在昏暗中看著朗倏流暢的下顎線條,枕著他柔韌的大腿,慢慢睡著了。
他沒想到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居然也能睡的這麼沉,直到他被一陣陣瘋狂的妖搖鈴的鈴聲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