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師羿安表示,朗倏同學,你的現代中文水平真是越來越高了,居然已經學會使用這麼高級的詞語了。奸/情是這麼用的嗎?奸/情這個詞應該用在三年前才對。
三年前,師羿安隻不過是一個懵懂的大二學生,那時的他還是非常天真爛漫的,當時,他才不知道什麼是撿香皂,什麼事基友一生一被子呢。
當時和師羿安同住一個宿舍的張珂是個習慣性裝13犯,平時滿嘴跑火車每一句實話,還總是自稱自己有個特別牛X的表哥,這貨裝13裝慣了,大家誰也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直到某個光棍節的時候,他們宿舍的幾個人出去喝酒,卻和當地一群小混混發生了衝突。若是平時,幾個弱勢學生遇到這種事情了,多半是服個軟,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是當時在場的幾個人都喝高了,一來二去的兩邊就杠上了,當時對方就放下話了要弄斷他們幾個人的腿。就在劍拔弩張之時,張珂的這個表哥閃亮登場了,年紀不大,卻有一把好手段,三言兩語打發了對方,還以享樂老板的身份邀請了這群人到享樂玩。
享樂啊,那是什麼地方,都是市裏的大腕名流才能去的地方,據說裏麵端盤子的服務員兒都長得跟小明星似的,幾個沒見識的土鱉們瞬間就被巫昊這個土豪給征服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來師羿安才知道的,因為當時他喝高了,師羿安酒量不行,但是酒品卻不錯,喝高之後不打架不罵人,就喜歡笑嘻嘻的坐在那裏,跟尊彌勒佛似得。巫昊走過去問他:“同學你沒事兒吧。”
師羿安擺擺手說:“我沒事兒,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有兩個化學家去飯店吃飯,其中一個說,給我HtwoO,第二個說,給我HtwoOtoo。於是第二個化學家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後來師羿安都堅定不移的認為,巫昊就是因為這個而看上他了。臥槽,你到底是命裏多麼缺笑話,才會因為這樣一個無聊的冷笑話而看上一個人。
師羿安作為一個化學係宅男,唯一的愛好就是打打遊戲,所以當時他壓根沒有意識到,巫昊一天到晚的跑去學校找他們,根本就是想要和他撿肥皂。還跟著宿舍裏的其他人,一口一個哥的叫著巫昊,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真的很傻很天真啊。
再後來,師羿安過生日,巫昊單獨請了師羿安出去吃飯,飯後還在他的豪車上向師羿安表白。愚蠢了好久的師羿安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不僅僅可以走桃花運,還可以走菊花運!
於是師羿安為了保住自己的菊花,和巫昊兩個人在狹小的車裏展開了一場菊花保衛戰,兩人糾纏的空當,師羿安還狠狠給了巫昊兩拳,強迫未遂的巫昊終於還是把師羿安放開了。他對師羿安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後果自負。”
“嗯,就是這樣。”師羿安把兩人的事情大致和朗倏說了一下,繼續道,“我來之前生怕他讓他的手下把我灌上水泥沉到護城河地了,還好,他把他說的話忘了。”
朗倏:“……”
師羿安:“嗯,你這是什麼表情。”
朗倏搖搖頭,摸摸師羿安到頭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樣真的挺好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智商才會把一句情深一切的情話,聽成是一句惡意滿滿的威脅呢?
之後兩個人在秘書到帶領下,把另外兩處凶案發生到地方也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同樣沒有靈魂存在過的跡象。雖然已經確定了對方肯定是靠噬魂取走了被害人到靈魂,可是關於凶手到內容他們還是一無所知。
師羿安一籌莫展到蹲在那裏,長歎一口氣,距離上一個死者還沒過三天,對方應該不會在短時間內出來覓食,所以他們應該還有充足的時間來調查。
享樂裏麵的客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師羿安看了一眼手表,發現到了給朗倏投食到時候了。他站起來說:“走吧,咱們去享樂到餐廳吃。”
“嗯?你不是沒錢了嗎?”朗倏挑眉問。其實朗倏能問出這種內容,師羿安還是覺得挺窩心到,畢竟對於朗倏來說,金錢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存在到價值,他會問,至少表示他在意自己吧,師羿安現在有一種,這個孩子沒白養到感覺。
師羿安時隔三年再次翻開享樂到菜單到時候,覺得自己腦仁都在跳動,媽的,所有的菜品都翻了一倍不止,簡直就是搶劫的節奏啊,雖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破罐子破摔了,但是他還沒打算把罐子摔成渣。可是轉念想想,現在這種情況把菜單合上走人,好像還挺丟人的。
朗倏看不懂上麵到那些花體的英語單詞,隻是把菜譜粗粗略過之後,就扔在了一邊,他坐在那裏盯著餐桌上的餐具看了半晌,突然把一把小餐刀抓在了手裏,神態認真的把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