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功搖搖頭,說:“哎,還是那個事情,自殺的那個孩子叫袁林,他爸覺得這個事情全是因為陳老師造成的,所以就說什麼要讓陳老師也付出代價,警方擔心他們會對陳老師的女兒下手,所以派了警員來保護那個姑娘。”
“這樣的安排會不會有點緊張過度了。”師羿安問道。
“不這樣不行,前兩天陳老師家的姑娘還遇襲了,但是因為證據不足,也沒辦法控告袁林的父親,而且最近陳老師家的孩子一直以來精神恍惚,所以就算不是為了保護,也總是要有個人看著她。”張成功抓抓頭發繼續道,“總之最近學校裏事情不少,有個警/察在學校裏,也讓人安心。”
“他在學校裏多久了。”師羿安問。
“今天剛來,陳老師家的孩子病了好多天了,今天才第一天上學,小姑娘沒幾天就瘦的快要脫像了。”說話間三人就已經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輕輕扣了兩下門後,裏麵傳出“請進”。
校長在看到眼前的這二人覺得,雖然極為客氣,但是還是對他們的資曆表示了懷疑。師羿安不介意的聳聳肩坐在對麵的椅子上,這個世界上的人目光總是這麼短淺,用年齡、長相、衣著來衡量一個人。
“那個叫袁林的孩子為什麼自殺。”師羿安懶得與校長客套,開門見山的問道。
校長可能早就已經被這個問題問煩了,臉一板回答道:“你們做好我們委托的事情就足夠了,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給你一道題,隻給你問題卻不給你條件,你能做嗎?”師羿安開口問。
校長被師羿安問的一愣,咳嗽了一聲說:“不就是學生早戀,老師批評了幾句,所以一時想不開……”
師羿安撲哧一聲笑了:“你們這套說辭是培訓好了的吧,學校所有人的回答都如出一轍。”
校長被搞得極為沒有麵子,黑著臉說:“事實就是如此,所以不論你怎麼問,或者是問誰,得到的都是這樣的回答。”
師羿安也收斂了笑意,麵無表情的說:“自殺的鬼往往怨氣極深,不能及時送走遲早變成禍害。不過你們出錢了,我自然是要辦事的,你要是讓我粗暴的處理,倒也不是不能,大不了把他打得魂飛魄散,不過,你可要想好了,這個孩子在青春正好的年紀在這裏失去了生的權利,你還打算讓他再在這裏讓他失去死的權利麼。”
校長盯了師羿安許久,終於還是鬆口了,沉聲道:“其實本身陳老師並沒有怎麼批評袁林,隻不過當時陳老師抓到他和一個女生在學校接吻,當時他護著他女朋友先逃走了,陳老師沒有看到對方是誰,就讓袁林坦白交代,但是袁林這個孩子也有點太強了,說什麼也不告訴陳老師。”
“倒是有幾分骨氣啊。”師羿安原本還以為會自殺的人大多都是軟弱不堪,卻忘記了,剛極則易折。
“陳老師就說,如果他不告訴她對方是誰,就要讓袁林停課,停課的第三天,袁林就從教學樓上跳了下來。”校長長歎一口氣繼續道,“早知道是這種結果……”
之後關於懺悔的內容,師羿安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這種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內容他聽的太多了,你以為你們人人都是師羿行啊,能夠預知將來,一口一個早知道還有什麼用。師羿安覺得她現在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搞清楚,這個袁林陰魂不散到底是為什麼。
辦公室外已經到了黃昏的時候,師羿安掰掰手指,活動活動關節,是時候,準備一下開始工作了。
校園雖然很大,師羿安就打開手機的搜鬼app在校園裏逡巡,雖然校園裏處處都能感受到他存在過的氣息,但是朗倏和師羿安卻一直都沒有找到袁林的鬼魂。
“這可真是大海撈針啊,我們得像個辦法。”毫無收獲的師羿安坐在學校門口的長椅上,單手捏著奶茶呼嚕嚕的吸著,然後揭開奶茶的蓋子,用手中的吸管去戳掉在杯底的紅豆。學校門口的霓虹燈已經全都亮起來了,色彩斑斕的,看的人眼花繚亂。
師羿安突然瞟到教學樓的前麵有個一白色的石頭龍,是一條騰雲而上的龍,這條龍據說是很早以前的一個市長送給五中的。所以一直擺放在教學樓前的廣場上。
師羿安歪著腦袋看了那條龍半天,從自己的挎包裏抽出一根毛筆來,沾了些朱砂,叼在嘴上,爬到了雕像上,放心,師羿安同學是極為有公德心的,他是絕對不會在雕像上寫什麼“師羿安到此一遊”的無聊內容的。他騎在龍頭前,比劃了半天,幫著雕像點上了兩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