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昨天晚上趙瑜帶著她的活屍跑到你家離去殺你,結果二嬸給幹掉了?”師羿行叫到。
“差不多,我媽從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的家庭婦女一下子變成了身披戰甲腳踏彩雲的女戰神,及時衝出來救我一命。然後我和朗倏用了五個小時收拾戰場,你聞聞,我現在全身上下還都是腐肉的味道。”師羿安扯著袖口給師羿行聞,師羿行一邊推拒著一邊往後麵撤。
“你也沒問問,二嬸到底什麼來頭?聽你這個描述,好像不是什麼正派的功夫啊。”師羿行說道。
“我問了,不過被堵回來了,她不願意說,我也不能逼她說。”說道這裏,師羿安突然轉頭對師羿行說,“現在我都房間還是和戰場差不多,估計要重新裝修了。所以,我這幾天可能暫時要跟你住了。”
“一起住,不行,我和拂曉一人一個房間,根本就沒有多出來的地方給你倆。”師羿行想都不想就要拒絕師羿安的要求。
“你可別扯了,之前你跟我說你和拂曉睡兩個床,我還信以為真,你們兩個在客廳裏都能來一發,我才不相信你們兩個人是睡在兩張床上。”師羿安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在符紙上畫符咒,畫好之後,抖一抖,捏在兩隻之間,開始尋著之前的記憶,往符紙裏麵灌靈力。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早上在事務所睡了一覺之後,似乎靈力就又恢複到了以前那種不受控製的狀態。
師羿行爬過來把師羿安手上的符紙扯下來說:“你還沒有放棄?”
“沒有,我昨天晚上成功了一半。”師羿安把裝了假朱砂的盤子推給師羿行,解釋道,“這個是假朱砂,昨天晚上我嚐試著將自己的靈力按照上麵的符咒圖像來行進,居然成功了,所以我覺得,我可以試一試這種方法。”
“結果今天就不行了是嗎?”師羿行拿著符紙聞了聞,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們可以往這些假顏料裏摻一些真的朱砂,讓朱砂引導一下,然後再慢慢縮減朱砂用量。”
師羿安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踢了踢腳邊一大一小兩個皮箱說:“別想轉移話題,把我和沐沐的箱子拎上樓,我們從今天晚上開始就住在這裏。”
師羿行咬咬牙對著師羿安比劃了一個中指,說“拂曉,把他們兩個人的東西拿到樓上去,順便把你的狗窩收拾出來給他們住。”
拂曉沒有去拿行李,而是軟軟的坐在了師羿行所坐的沙發上說:“親愛的,你把人家的床讓給別人了,我睡哪裏啊。”
師羿行兩排潔白的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音,說:“你跟我睡。”
拂曉聽到師羿行的承諾後,給了師羿行一個飛吻,飛快的帶著行李上樓了,生怕師羿行反悔。說道拂曉,沐沐向來都很怕他,隻要拂曉在的時候,沐沐就會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狀態。別說沐沐,就連師羿安本人在看到拂曉的時候都覺的心底發慌,拂曉這個人怎麼說呢,雖然每天大大咧咧一副很熱情的樣子,一天到晚的圍著師羿行轉,而且每天都是笑臉迎人,但是骨子裏卻透著一種冷漠和高傲,讓人有一種即使他笑著,也很難接近的感覺。可能對於拂曉來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羿行,任何人,任何事都和他沒有關係。
反觀朗倏,雖然表麵上總是漠不關心,可是,除去表麵的那份冷漠,卻讓人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雖然這一黑一白兩個人都是天帝的法術幻化而成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這次趙瑜沒有得手,誰知道後麵他們還會不會派來張瑜,李瑜之類的,你跟我住在一起,我可沒本事像二嬸那樣保護你。”師羿行說。
師羿安把手裏的符紙揉了扔在垃圾桶裏說:“用不著你,我和朗倏兩個人自己就能應付。更何況還有狐族的暗衛。”
“狐族暗衛?”師羿行輕笑一聲說,“你指望那群毛團子保護你?”
趴在朗倏身上的沐沐不高興的搖搖尾巴,高傲的問道:“你知道中國妖仙哪族最強嗎?”
師羿行看著沐沐的樣子,忍著笑意問:“藍翔?”
沐沐:“……”
和這種人沒有辦法愉快聊天,沐沐轉過頭,再也不想理會師羿行了。朗倏一邊看著手中的書,一邊用手順了順沐沐的毛,表示安慰。
“關於那個組織,你有什麼進展。”師羿行問。
師羿安搖搖頭說:“毫無進展,就連白瀟這個圈內人都不太了解他們,我們就更是一無所知了。”
“你就這樣被動的等著對方來殺你?”
“你要是這樣說就顯得我太慫了,我們這叫以不變應萬變。”師羿安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到事務所門外掛著的人搖鈴響了氣來,緊接著就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走廊中回蕩:“二哥!”
師羿安幾乎不用分辨,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整個師家隻有一個人會用這樣的稱呼來叫他,那就是他的騷包堂弟師羿群。
師羿群大搖大擺的從外麵推門進來,還一邊嘖嘖說:“二哥,你這個地方也太小了吧,你是不是缺錢啊,你要是缺錢跟兄弟我說……”師羿群在看到師羿行的一瞬間,就將後半句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