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無論是省裏的闞副主任還是市裏的郎主任,都已經失去了退路,他們隻能迎難而上,並寄希望於朱君。WwWCOM
然而,等了好幾個時才等來的朱君剛一打照麵便給了這二人極為不妙的感覺。之後的過程更是證實了這種感覺是千真萬確的。
朱君和那位牙尖嘴利話不饒人的張石在表麵上極盡一副積極配合的樣子,可實際上,這倆人卻是在處處給他們設堵。
這要是換做了其他什麼醫療公司的董事長和總經理,闞副主任早就飆了,就算不一巴掌抽在對方的臉上,那也要在全省範圍內對這家醫療公司展開調查,不抓個辮子狠狠地處罰一下,他闞副主任的闞就敢把門字給去掉。
可是,朱君的後台實在是他招惹不起的。
“朱總啊,看在咱們都是顧書記的兵,你好歹得幫老哥哥出出主意啊!”無奈之下,闞主任隻得下求人並把顧書記也架了出來。
朱君沒有接話,隻是做出了一副沉思狀。
張石接道:“依我看啊,咱們不如向病人們實話,這項目被叫停,既不是我們腫瘤醫院的主觀行為,也不是你們兩位領導的地省兩級主管部門的責任,那麼,誰惹的事誰來解決好了。”
朱君擺了擺手,唱和道:“這樣不妥,這樣做,無非就是在激化矛盾……這矛盾要是被激化到一定的程度,京的領導自然難脫責任,但我們也恐怕逃不掉幹係,到時候上麵一通亂棍打下來,咱們幾個恐怕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你對嗎?兩位領導。”
闞、郎兩位連連點頭:“就是,就是,現在的責任落到了咱們的頭上,要是解決不好的話,咱們誰也沒辦法向顧書記交代啊!”
闞副主任畢竟是經驗老道,此時他已經明白了,對朱君來,此次事件的走向並不重要,唯一能拴住朱君的便是該如何向顧書記交代,因此,他的每一句話都要把顧書記給帶出來。
朱君這個人精豈能閱讀不懂闞副主任的心思,他隨即一句話便使得闞副主任掉進了冰窟窿裏:“顧書記那邊我倒是好交代,來的時候我就對顧書記明確了,該怎麼配合主責部門,那是我朱君的事情,但是要到該怎麼解決問題,我朱君沒有三頭六臂。這不,顧書記才會給你們單位打電話,責成你們來彭州解決事端,不是嗎?”
話到這個成分上,雙方基本上都知曉了在這次事端中對方的所作所為了。
郎闞二人,肯定是偷偷告密者,至於這倆貨為什麼要這麼做,朱君已經不需要再做思考。而病人們之所以會做出如此激烈的行為,腫瘤醫院那邊一定是起到了激化作用,不準就是在朱君的授意下故意而為。
雖然雙方都是心知肚明,但沒有證據,同時又鑒於官場鬥爭的規則,雙方都把明話深藏了起來。
既然話不投機,再這麼談下去也沒有多大意義,闞副主任先掛出了免戰牌:“唉,那先這樣吧,大家早點休息,明一早麵對病人們的時候,我們隨機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