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確實是有些分量的。
在私下裏討論的時候,你朱君可以拿資金的問題來事,但是直接把這個方案扔到了台麵上,病人們才不會管你有沒有那麼多的錢,他們要的隻是能得到治療。
你若是不答應,或是扭扭捏捏地向病人們訴苦,那麼換來的一定是病人們的唾罵。你要是撐不住,私下裏找病人要錢,那麼將來你的罪證會更多更嚴重。
深夜時分,闞副主任和郎主任之間通過耳語商討的策略便是如此,他們以為,既然你朱君鐵定心要整我們,那我們幹脆就破釜沉舟,把你朱君先放在火上烤一烤,至於後果先不用多慮,就當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闞副主任是被逼無奈,但同時也是深思過的,就這麼著處理,就算擺在了顧書記的麵前,顧書記也沒什麼話可,畢竟自己是公事公辦,最多在顧書記的心目中會造成自己比較無能的印象,最差的結果就是仕途上受點挫折而已。
然而,闞副主任也好,郎主任也罷,他們漏算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的對手並非是一般人。
病人們可不管那些,聽了闞副主任之言辭,立馬在闞副主任的引導下把目光集中到了朱君的身上。
仍舊是微笑,仍舊是眯縫著雙眼,朱君略微探了下身子,開口話了。
“你們應該是都沒排上住院床位的病人,對嗎?”
病人代表們點了點頭。
“腫瘤醫院床位有限,又得講個先來後到,讓你們久等,我這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但確實無奈,還望各位包涵。”
病人代表們的心中流淌起了暖流。
“我想向各位明的一點,腫瘤醫院從來沒有規範國家規定,現在收治的各個病人,都仍然屬於相關規定中的臨床試驗範疇,也就是,在主治療的特異性抗原的提取及免疫細胞的製備上,我們腫瘤醫院從來都沒有收取過費用。闞副主任他昨晚做了充分的調研,那麼我想,這一點他是可以做個證明的,對嗎?闞副主任?”
在朱君的逼迫下,闞副主任隻能點頭。
“可是,那麼多病人啊!每一份特異性抗原以及每一份免疫細胞,都是需要成本的啊,我們腫瘤醫院是一家自負盈虧的醫療機構,也不會變魔術能變出錢財來,那怎麼辦呢?所以,我們提高了一些診療費床位費什麼的,以彌補在主治療項目成本上的虧空,這一點,我想各位都應該能理解,對嗎?”
病人代表們連連點頭表示完全認同。
“在這裏,我想透露一點原本不該透露的商業機密,我們這項技術,在美國以類似的方式展開對病人的治療,在那邊,病人們必須向醫院捐贈三萬美金才能獲得治療機會。各位,你們可以向已經接受了治療的那些病友們打聽一下,在腫瘤醫院,他們花費了多少錢?闞副主任他做過了充分調研,那麼就請闞副主任公布這個平均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