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六七十個明間故事3(1 / 3)

(故事54)

一個同學在大理當兵,於是幾個朋友就一起去參加他的喪禮,到了他家才從他爸爸那裏知道,原來我那個朋友是自殺死的,一聽到這我們幾個人都表示很不敢相信,因為他實在不像是個會自殺的人,他爸爸也說,部隊中把他送回來時,說沒有發現任何遺書,隻說他是自殺就走人了,他爸爸當然也很不相信,於是就在當天請了一個請魂的,當時有另幾個朋友在場,隻看見那個人一直抖,一直哭著叫爸,他爸爸也問了幾個問題,他也都一一回答無誤,才證實真的就是我那個朋友,接著他爸爸就一直罵他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要丟下家裏的人一個人走,我那個朋友就它哭著說他不是自殺的,他是逼不得已的,他爸爸就問他為什麼,他說那一天晚上,他一個人站崗,突然背後吹來一陣陣的冷風,他想回頭,可是卻動不了,他很明白自己的神智很清楚,接著他看到自己的手動了,他心裏開始感到可怕,因為那種感覺是動的雖然是自己的手,感覺卻是別人的手在動,接著,他看到那支手(自己的手)慢慢拉槍栓,他想動卻動不了,他想叫卻叫不出來,漸漸的那支手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喉嚨,他看到那支手慢慢的扣下板機....然後那個請魂的人就倒在地上一直抖,他爸爸聽完隻是一直哭,我們幾個朋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就各自走了,但卻在我心中留下一大疑問!

(故事55)

賣米線的老大爺這個故事是聽我過去的班長講的,那是發生在某地的603高地吧!故事就是在那發生的。去過那裏的人應該都看過一個廢棄的崗哨吧。以前那邊本來有人看守的,後來因為鬧鬼,所以才撤走的。時間大概是深夜一二點吧,站崗的衛兵覺得肚子餓,但也沒東西吃,又餓又冷,嘴裏便罵道:“幹XX,那麼晚還叫人站哨,真是的,又沒有人會來這,站啥哨嘛“!但罵歸罵,還是要站呀!兩個人就互相站一小時,站著站著,忽然聽到遠遠的地方傳來聲音:“賣米線喔”!聲音聽起來很蒼老的感覺,好像是一位老人叫賣的聲音,聲音很小,但因為是深夜,所以聽的還算清楚。“喂!喂!別睡啦,有人賣米線也!我們趕快去買“,說著兩人就興匆匆跑過去,看到一位老大爺手提著籃子,推著推車,那裏麵裝的就是米線吧!兩人心裏都這麼想,也沒懷疑為什麼深夜有人跑到荒郊野地去賣米線。“老大爺,買兩碗米線,肚子好餓喔“!其中一人這樣說。“好,你等一下,馬上好“,老伯開口說話,但聲音是那麼涼。“老大爺,快點啦,我肚子好餓“,兩人有點不耐煩了,頻頻催老大爺快一點。隻見老大爺把籃子放下,兩人正覺得奇怪時,老大爺突然將手放在脖子上,將頭搬開,往頸子裏麵伸,拉出一些東西,天啊!這哪是米線啊,根本就是綠花花的大腸,而且還在滴血哩!兩個衛兵嚇得拔腿就跑,連槍都不要,死命往連隊上衝,口裏不斷喊著“救命啊“,整個高地都聽得到,偶爾傳來老大爺陰冷的笑聲“嘿.嘿.嘿.,年輕人,別走得太快..“,兩人回到連隊上跟連長說,從此那個崗哨沒人敢站,慢慢就廢棄不用了..

(故事56)吊扇

這是我新訓時的事情,有一次我很晚還沒睡,我們一屋的人都在聊天,我和老朱想去WC,回來時我想回班裏睡覺,可老朱說先去6班看他老鄉,我們進去後聊了一會,剛出沒多遠,就聽有人在叫,我們也沒理會,因為大部分人在宿舍裏聊天,我們以為他們在鬧。就回班裏睡覺了。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刷牙時碰到老朱的老鄉,就問他怎麽回事,他當時臉都白了,說我們走後就看到有一團黃色的光,他們沒怎麽想,可那光切進來了,象一個人影,在吊扇那晃。他們就叫,然後排長過來了,那影就一點一點淡了。我就一直想知道這事為甚麽,有一天晚上,排長拉我們晚上出來唱歌,修息時我問排長,他問我是哪個屋,我說是6班,他楞了一下,說去年有一個新兵晚上去上WC,那孩子睡上層,回來時被吊扇把頭刮掉了,然後經常就有這種事發生,不過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

(故事57)

麻栗坡陵園的口令聲不知大家知不知道在雲南德宏州麻栗縣麻栗坡烈士陵園這個地方,很多在雲南當兵的人都知道,這個陵園埋的全是在越戰中犧牲的戰士,全陵園有999個墳墓,其實80%是一些衣冠塚,隻有極少的一部分埋的是烈士的屍骨,因為大多數的戰士在戰後連遺體都都找不到,隻能用衣服來代替的。在剛入伍的時候,因為我們部隊離麻栗縣隻有200多公裏,所以每年的新兵結束後,都要到那裏去瞻仰烈士,接受教育,並在那是舉行授銜儀式(授銜後,你就是一名真正的軍人了)。在參觀的時候,心裏不知有什麼感覺,反正眼裏是濕濕的,心裏酸酸的。烈士們跟我們差不多,大多是十七、八歲的樣子,最小的一個隻有十五歲,在遺照裏,他們幼稚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我隻能用“燦爛”兩個字形容)。就在那裏,就聽當地部隊的老兵們講的故事,而且這個故事很多在雲南當兵的人都聽過:陵園就緊挨在一個部隊(這個部隊是我們鄰師下麵的一個步兵團)旁邊,在陵園大門口,每天24小時都有該團的衛兵執勤,而每到有月亮的晚上,大家就會聽到陵園裏麵傳來“1--2--3--4,立正、稍息”等下操的口令聲,而且是很多人的口令聲,很整齊,很雄壯,而進去一看,什麼也沒有,差不多要持續近1個小時,營區裏很多人都聽見了,最初衛兵們很害怕,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習慣了。聽一些老兵們說,這是死去的烈士們死了都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軍人,還在繼續操練。而駐在當地的部隊的戰友們,經常用這個故事來互相勉勵自己,所以該團的軍事素質是我們全軍第一的。並且這個團還是整個成都軍區的“標兵團”。聽完這個故事,我隻想說一句:“烈士們萬歲,中國軍人萬歲”!

(故事58)

其實這是一個關於解放戰爭時期的鬼故事,我聽來這個鬼故事也是源自自己服兵役的時間。在服役時,有一次部隊遠行出任務,眼看著天色已晚,我們這一行人無法即時趕回營區,便被安排在附近的一個海防部隊歇腳。由於我們是臨時決定借宿,故未能事先通知,所以這個海防部隊無法挪出空餘的臥室供我們寢臥,因此在離部隊數百公尺外的廢棄倉庫,便成為我們暫時的休憩處。這個倉庫外麵有一個廣場,平日供部隊操演及集會,在廣場旁還有一個大型的講台,通常是提供給部隊長指揮部隊及長官蒞臨致詞時使用。在這倉庫裏尚擺置了幾張床鋪,可用來躺臥歇息。我們移駐進去,在裏麵還隱隱可以聽到遠處海浪拍打岸石的潮聲,以及時疾時緩的風聲,雖覺陰寒了點,但由於平時都得接受部隊操演,故對於惡劣的生活環境,並不怎麼在意。同僚們今天雖已忙碌了一整天,但想到不必急著趕回部隊報到,每個人的心情反而輕鬆不少,晚上遂在裏頭放縱作樂。有人喝著紹興劃酒拳,有人聽音樂廣播哼歌,有人打橋牌,更有人抱著棉被大睡。大約過了午夜十二點吧!忽然大地一下子沉靜下來,原本還有聽到蟲鳴唧唧的聲響,此時完全一片死寂。由於雲層很厚,這個晚上夜色昏沉,不僅看不到星星,連月光也絲毫看不見。恍惚間,好像聽到倉庫外麵的廣場有許多嘈雜的腳步聲。初時並不清楚,但逐漸地由遠而近,由朦朧而清晰,很明顯的是一大群部隊整裝**的腳步聲。排長斜睨著眼睛,姍笑著對我們幾個懶散的班兵說:「看你們幾隻米蟲,整天混吃等死,沒聽到本地部隊晚上還在操練演習哩,羞不羞恥!

我們幾個同僚互相交換過眼色,根本懶得答腔,想這個菜鳥排長剛從大學畢業,才受完預官訓回來,沒什麼帶兵經驗,便如此囂張,以後的日子那還得了。我們依然玩自己的樸克牌,劃我們的酒拳,大家鬧得不亦樂乎!「蹬蹬、蹬蹬、蹬蹬、蹬蹬」門外的跑步聲愈來愈近,也愈來愈緊促了,似乎有大批的部隊正集結在廣場外麵,團團圍住了整個倉庫大家開始覺得有點狐疑不安,玩樸克牌的、劃酒拳的,不約而同的都停下了手上進行的動作。並側耳凝聽外麵的聲響,奇怪在這麼深的夜晚,怎麼會有大批部隊動員的聲音?忽然,門口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沉默。「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聲音緊急而有力,叩門者似乎十萬火急,但我們沒有馬上應門。「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叩門者顯然有點不耐煩,敲門的聲音更密了。

這個軍官聽完答覆後,「啪」地一聲,兩腳靠攏立正回一個軍禮,忽然不見了。我跑上前去,將門戶趕緊關好。回過頭來,看每個人臉上都慘無人色,全身忍不住地發抖菜鳥排長癱坐在地上,牙根不住地打顫,他嚼著舌根結巴地說:「鬼,遇到鬼了,怎麼辦,該怎麼辦。」遠處又傳來部隊行進的腳步聲,而颯颯的風嘯亦從門窗縫隙流竄進來,將室內的氣氛整個凝結起來。老士官長摩娑著雙拳,不停地在走道旁來回踱著,喃喃自語地說:「這一定是傳說中的陰間鬼兵了,天啊,怎麼如此倒黴,竟教我遇上了,大家趕快來想想辦法罷!」這時,每一個人都緊緊地將頭聚攏在一起商量對策,好像害怕有鬼刺堠在一旁竊聽,壓低了嗓子講話。如果等會那個鬼兵再來敲門怎麼辦?。有人提議說:「鬼怕軍徽,可以拿它去鎮壓。」但這個推論馬上被我打翻,因為剛剛開門時,我的衣胸上是別著軍徽標章的,它根本視而不見,不當一回事。

另一個班兵講:「和他們交換條件罷,告訴它我們將會多燒點紙錢來回報。」可是剛剛那個鬼兵不是為乞食而來的,它是邀我們校閱鬼兵鬼將啊正當我們絞盡腦汁無法可想時,忽然敲門聲又響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子大家全噤了口,鴉雀無聲,根本不知道該不該前去開門。若要開門,門外是個不可預期無法想像的鬼怪;若不開門,鬼兵鬼將們會不會忍耐不住集體攻掠進來,那就更慘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請長官立即親臨主持校閱!!」鬼軍官在門外又開口催促了,而這次的口氣似乎不太友善,而且冰冷毫無令人退讓的餘地。大家全都以期望的眼神看著菜鳥排長,而菜鳥排長麵無人色一直搖頭搖頭最後由老士官長打開門閂,帶領我們走出倉庫一出大門,祗見到一堆一堆黑壓壓的軍隊集結在廣場中央。數以千計,哇,全部穿著破敝且髒汙的軍裝,大部份都穿著草鞋,有的甚至赤腳。我們隨著士官長一步一步地走上司令台,原本四、五十公尺的路段現在卻變得漫長而遙遠。我們不確定這條路有沒有盡頭,也不知此行後,是否還看得到今晨太陽的升起,畢竟陰陽相隔的人鬼忽然相會了,誰也料不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踏上了司令台,現在看得更清楚了。我們發現這些鬼兵似乎都死於非命未得善終|因為它們肢體不全!有的缺腿有的缺腳,甚至有的缺了半邊肩膀,有的根本沒有頭顱,而這些亡靈唯一的共同點,是看不清楚他們的臉龐及五官,且整個軀體罩著一層薄霧,更顯示它們已滅了生命的餘燼,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菜鳥排長被我們擁簇著擠向司令台前站著。下麵黑壓壓的一片鬼影幢幢,完全寂靜、肅殺,祗見到幾千隻冷鋒般的目光投射過來,菜鳥排長「各位各位將士們」,一句話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忽然整個骨架像被抽解掉一般,整個暈眩倒地,而且就像三歲孩子因夢魘而失禁般,整件褲子瑟瑟地尿濕了。天空依然漆黑著,看不見半點的星光,除了遠處仍傳來潮汐回溯的音響,祗有刺骨的寒風在耳際吹掠。鬼兵鬼將們仍直立在原地,目光如電般直射過來。老士官長一看苗頭不對,於是當機立斷走上前去,拉開喉嚨向著廣場喊話:「各位英勇的將士們,我們是捍衛國家的先鋒,」「若因為執勤不慎闖入你們的領域,請大家多多包涵」「你們為了忠愛的祖國,已經捐軀沙場,無法回鄉我答應你們,將來國家統一時,你們的英魂將可以跟著我們的船隻,一起回鄉」「一起回鄉」廣場周遭似乎有這樣的回音傳回我們的耳際。老士官長以鄉音濃厚的語調,發表完一篇感人的演說。廣場的鬼兵鬼將們仍然沒有動靜,但從模糊的五官上可看出壓抑著的抽搐神情。大約保持了三十秒鍾的死寂,原本那位叩門的軍官從行伍間跑步出來,一直到司令台前方才立定。他以丹田之力發著口令:「全體立正」「啪!!」鬼兵行伍以整齊劃一的動作兩腳靠攏立正。「敬禮」我們看到一幅莊嚴的鏡頭,數以千計的鬼兵鬼將目光含著淚水,同時敬禮,然後身影逐漸逐漸地消失在晨霧當中這時,大家才鬆了一口氣,但每個人依然驚魂未定,龜縮著身子無法將腰幹挺直,但還是趕忙著走回倉庫,並將菜鳥排長也順便抬回。一直到晨曦升起,沒有人敢再向窗外望一眼,也沒有人能闔上雙眼,全部失眠到黎明。第二天,我們向海防部隊打探昨天鬼怪的事情。海防部隊的老士官長說:「原來,以前從大陸撤退時,有許多搞遊擊的散兵遊泳來不及搭上go-vern-ment的船班,便結夥冒險搭著小型船筏而渡海。但台灣海峽的風浪是多變的,有許多人就因此溺斃在海中,而屍首隨著海流,便漂到廣場附近的海岸來。」「這些屍首集中後,以亂葬崗的方式,集中埋在現在廣場的位置。後來因為部隊的需要,才填土堆平成為目前的模樣。」「聽說,他們的屍首仍埋在原地哩。所以我們的部隊除非必要,否則是很少使用那個廣場的」聽完這些故事,心中仍然感到忐忑不安,除了麵對不可知的死後生命產生極大的迷思外,對於那些令人感傷的靈魂,亦久久無法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