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激情的音樂變得格外哀怨,似乎有點像殺人於無形的奪命曲“黑色星期天”!夏君聽的很刺耳,於是走過去想關掉。忽然!蓮蓬頭的螺絲以及緊栓物全部脫落,鋒利的鐵絲片片散在地麵,隻可惜那掉落的聲音被哀怨的曲調給淹沒。
他一心顧前,沒注意腳下早已散落的酒液,他滑倒了,固然很疼,可致命的是,那鋒利的鐵絲像禁錮的束縛,鬼斧神工纏繞在他脖子上!他仿佛感到難以呼吸,本能地用手想拔開,但越來越緊,幾乎要窒息了!
他頓時全身亂動,緊張的心萌生而動,右手大拇指被深深割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可這似乎沒能擺脫恐怖的夢魘,他開始全身抽搐,手腳不自主的亂擺,麵龐由通紅漸漸褪成蒼白,他將近用盡全身力氣,眼睛也開始慢慢瞳大,布滿血絲的眼睛無助地望著禁閉的大門,嘶啞的求救聲,多希望有個人走進來!
可絕情的“黑色星期天”絕壁吞噬,它籠罩著浴室,黑暗的視線彌漫周圍,他的爸媽大概被音樂堵上了一層膜閡,他們熟睡著,根本聽不見兒子沙小的求助聲。
就這樣,夏君在長達5分鍾的煎熬中痛苦地在黑暗中失去了氣息,他那無助、失落、絕望,充滿空洞的眼神死死得望著大門,仿佛在傾訴自己死不瞑目,而那首相似“黑色星期天”的歌曲依舊在黑幕中蕩漾……
“怎麼回事!我的頭突然不痛了,還有那恐怖的畫麵也瞬間消失了!難道這一切都過去了嗎?”春皓天迷惑地對秋琳說道,望著床上安然無恙的冬凡,他們也就沒太在意。
秋琳扶著春皓天來到客房,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一直想著剛才的事,感覺事情並沒那麼簡單,他的雙眼望著天花板上的白日燈,裏麵的鎢絲像一條光閘的曲線,仿佛可以穿越。此時,春皓天倦倭的雙眼慢慢向下挪動,他睡著了……………
十二點,暮色吞噬了白天,夾縫透過的光線給黑暗一絲光明,在黑暗的空間中午夜顫抖著記憶。兩點半霧色籠罩著夜晚,人們沉睡於夢境,夢境虛幻著大腦,在夢幻的世界中思維追溯著向往。四點半,光明靠攏著黑夜,透明逐漸的崛起,
疲憊有一絲緩解,身體仍處於麻痹,大腦還在不斷的狂想黑暗深處…………
又是明媚的一天,窗簾台邊耀眼的陽光斜射到春皓天的臉龐,他揉了揉眼角,突然兩個驚恐的眼睛瞪視著他!他嚇了一大跳,原來是秋琳和冬凡,不過他們的麵色都非常恐懼,像帶著一種不祥的征兆!
果然,他們有條不紊的告訴了春皓天一件事,當時春皓天不敢相信,為了求證,打開了電視,回播那則事故通訊:於昨晚3月5日晚20點25分,偏僻的夏離街附近的一棟居民別墅內發生一起離奇的密室自殺案!
死者男性,姓夏,23歲,案發現場有摻流的啤酒液體和雜亂的音樂,由於此案複雜,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也沒其他指紋,警方初步斷定是自殺案!但根據現場的勘察,死者的死狀非常詭異,被多條蓮蓬頭的鐵絲勒死,這種現象難得一見,最終結果要等到驗屍報告才能作出最後結論,此報導由xxx報導xxxx…………
看到這,春皓天的心與秋琳冬凡不謀而合的緊張起來,因為電視中夏君死狀的形態春皓天好像似曾相識過,想想,對,在靈魂車的夢境裏,簡直大同小異!
難道昨晚那個恐怖的訊號是真的?它並沒有消失,死神的囁魂品並不是冬凡,而是夏君!春皓天打了個電話去夏君家,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連串的哭泣聲,泣不吞聲的王阿姨〈夏君母親〉激動的將原委說了一遍…
突然!春皓天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冬凡看到呆滯的春皓天前來安慰,稍微緩解了下情緒。春皓天再拿出那本劄記,他回憶著。靈魂車上如果按死亡順序計算,如今是夏君,那麼就要從右開始算,但第一個死的也不會是夏君啊?
那時明明是秋琳坐在右排第一,為什麼是他?等等!好像落下了什麼!對,那是開車時,陰差陽錯死神已經在上車前就鎖定好目標,盡管秋琳調換了位置,也始終改變不了死亡的宿命。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接下來就輪到冬凡,但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感,他們整理了一下心情,去參加小夏的入棺奠基儀式了……
來到夏離街的祠堂,裏麵有很多人,卻很安靜,似乎不想打擾死者的安寧。他們走到小夏的靈位牌邊,一幅哀幽的邊框掛在牆頭,他笑得很燦爛,卻帶走了無盡的遺憾。
他們深深地鞠了三個躬,以表達對夏君深懷的思念,他們心底黯然神傷,奠基還在繼續,而他們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