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靠在椅子上,閉目享受著令晴的按摩。
“帆哥,怎麼樣,舒服嗎?”
“嗯,不錯,沒想到你一個富家小姐還有這手藝,哪裏學來的?”
“我在美國留學時候跟一個移民老中醫學的,本來是想回國了可以給父母按的,可是還沒有派上用場就……。”
林帆輕輕拍了拍令晴的手安慰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去想了。”
令晴輕聲嗯了一聲。
一番按摩下來,感覺渾身都輕快了不少,心中的煩亂也似乎減輕了一些,這些天他也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疲憊,身體的疲憊是輕,最主要的還是感覺到心累。
每當看到一片混亂的大營,看到那些或者麻木或者憤怒或者懦弱的幸存者,心裏就感覺到深深的沉悶。
原陽大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籠子,二十多萬幸存者就是被困在這個籠子裏的鬥獸,沒有人知道未來在哪裏,幾乎每個人都在苟延殘喘度日,時間久了人們活著的就隻是個皮肉,靈魂正在慢慢的腐朽掉。
沒有了希望,沒有了未來,人們隻能在這個巨大的籠子裏為了稀缺的物資資源而爭鬥不休,終有一天不是在內耗中滅亡就是被異獸攻入了大營消滅。
想要逃離可是卻又往哪裏逃,沒有誰能夠幸免,即便強悍如林帆這樣的人也同樣如此,天大地大,卻沒有一處是桃源。
“帆哥,不要去想那些煩心事了,累了就歇歇吧。”令晴說道。
“我也想歇,可歇不下來啊。我倒是真想像毛球這家夥一樣沒心沒肺的活著。”林帆說完看著在地上玩毛線團的毛球,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他隻知道貓會喜歡玩毛線團,沒想到獅虎獸也喜歡,貓科基因就是強大。
毛球聽到爸爸叫他的名字,抬起頭看著林帆,然後愉快的將撲耍的毛線團叼起來放到林帆手裏,然後蹦跳到一邊愉快的看著林帆。
林帆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就知道毛球這是什麼意思了。
揮手將線團扔了出去,毛球一下子高高躍起將線團咬在了嘴裏後屁顛屁顛的重新跑了回來。
這尼瑪哪裏還是個獅虎的後代啊,既像貓又像狗,哪裏有半點野獸之王的風範,真是丟它爹媽的臉。
不過跟毛球玩鬧了一陣後,林帆的心情也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敲門聲響起,騾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又出什麼事了?”林帆的美麗心情一下子就變的不好了。
“帆哥,剛聽說了件事,我想應該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
“陳步兵受傷了,好像還很嚴重。”
林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麼受的傷,現在人在哪?”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現在人在軍管會呢。”
林帆沉思了一下,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這真的是個壞消息,陳步兵是軍方的代表人物,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了軍人的各種優良品德,而且也一直身在抵抗異獸的第一線,如果陳步兵真的死了的話對軍方來說是個大損失,說不定定會打擊到軍方的誌氣,現在正是危難之際,所以陳步兵現在還不能死。
駕車很快就來到了軍管會,可卻大門口被攔了下來,說了好一陣也沒有放行,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看到大院裏一個熟人急匆匆的身影。
“小範。”
聽到有人招呼,小範張望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了林帆,趕忙從院子裏跑了出來跑到林帆跟前。
“帆哥,你怎麼來了?”
“聽說陳旅長受傷了,我來看看,現在怎麼樣了?”
可以看出來小範也是剛從前線下來,滿是硝煙的臉上除了疲憊外還有焦急和黯然,四下看了一下後說道“不太好,不過醫生已經在盡力搶救了。”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帆哥你是醫生?”小範驚訝的問道。
林帆搖了搖頭。
小範本能想要拒絕林帆的要求,現在他的領導性命垂危,哪裏有閑心事招呼林帆呢,拒絕的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忽然想到陳步兵一直以來都對林帆很推崇,而且他也見識到林帆的厲害之處,或許真的有辦法可以保住陳旅長的命呢。
如果那些醫生不頂用的話就要靠林帆了,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在跟門衛打過招呼後帶著林帆進了軍管會大院。
路上詢問了陳步兵受傷的經過後林帆才知道,今天早上一頭四級異獸突破了大橋得火力封鎖,陳步兵在帶人絞殺那頭四級異獸時被異獸的爪子輕微擦破了點皮,當時也沒在意,可幾分鍾後陳步兵就出現了敗血症狀,用了很多抗生素也不見任何好轉,不到十分鍾人就已經休克,不得已這才急匆匆從前線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