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王清雨看著白楊駕車離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她並非傻白甜,腦海中思緒閃爍,從這兩天和白楊的相處中感受到了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
“他看似沒心沒肺,但身上隱隱約約背負了很沉重的枷鎖,用這樣的態度緩解自身的壓力嗎?他好似待人隨意,卻對任何人都保持著強烈的距離感,甚至對任何人都帶著一種警惕心……”
越想越不對頭,王清雨好似抓住了點什麼,卻又不是很懂。
“王總,你怎麼了?”沈小魚在王清雨身後小心翼翼的問。
反應過來,王清雨恢複溫柔婉約表情,想了想對她說道:“小魚,這幾天你陪我出差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給你放一天假,後天你再上班”
“好的王總,那我先走了”沈小魚眨眼道。
王清雨點頭,待沈小魚打車離去後,她想了想,坐上了早就等在不遠處的奔馳商務車,到了車上,對司機說道:“去我姐那邊”
“好的王總”司機回答,四平八穩速度不慢的前往目的地。
兩個多小時後,王清雨來到了H市市政府外,卻沒有進去找她的市長姐姐,而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二十分鍾後,一個身穿得體西裝走了出來,並且徑直上了王清雨的車。
司機和保鏢早就下車到周圍去了,車上隻有王清雨和上車的美婦。
“甄阿姨,不好意思,在你工作的時候打擾你”王清雨表情稍微有點不自然的看著甄國萍說道。
畢竟若沒有舊金山機場的‘意外’,此時的王清雨已經是甄國萍的準兒媳婦了,此時麵對甄國萍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清雨,和阿姨不用客氣,小白呢?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來找阿姨告狀?放心,阿姨給你撐腰,如果他欺負你了我幫你收拾他”甄國萍看著王清雨笑道。
“不是的,阿姨,我來找您,其實是有點事情想問你”王清雨想了想說道。
甄國萍表情一正,點點頭道:“清雨有話直說”
足足沉默了三分鍾,王清雨心中組織語言,深吸口氣問道:“阿姨,白楊他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我能感覺到,他的心思很重,並非表麵上看上去那麼沒心沒肺”
聽到這句話,甄國萍目光閃爍,隨即笑道:“怎麼,清雨,這還沒過門,就開始關心起自己未來老公了?”
“阿姨,我是認真的”王清雨臉色微微一紅。
微微點頭,換甄國萍沉默了,她沉默了足足十分鍾,才抬頭看向王清雨說道:“清雨,老實說,我和老白,對於我家小白都不是很了解,但是,他長大了,我們作為父母的,無法永遠為他遮風避雨,唯有不給他拖後腿,實話告訴你,我和老白,其實很多時候都心驚肉跳,我們不知道我家小白在做什麼,生恐這個兒子什麼時候就沒了,所以,哪怕他再怎麼反對,我們也想給他定下一門親事,若是能留下一兒半女最好……”
“給你說這些,阿姨真的是將你當做兒媳婦在看待,哎,知道了這些,你再考慮一下是否還要嫁給我家小白,如果不願意,阿姨不怪你,會和你的父母爺爺說明,隻怪我家小白沒有這個福氣……”
說道最後,甄國萍的表情微微有些苦澀。
她和白建軍都吃過開慧果,遠比一般人聰明。
幾個月前白楊搬離家裏,他們當時沒有多想,隻覺得孩子長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間,但當他們吃了開慧果之後,細思極恐,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雖然不知道白楊到底在搞什麼事情,但從他拿出的那些東西可以分析出,白楊其實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之中。
父母永遠都想成為孩子的保護傘,可是孩子始終會長大,白楊遠離他們,甚至很多時候他們不主動聯係都不會打電話來,後來他們才想明白,其實白楊是在刻意保護他們,讓他們遠離白楊,遠離是非。
他們真的不知道白楊在做什麼,內心為他擔心,可白楊不告訴他們,肯定有道理,他們做父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白楊拖後腿。
之所以不顧白楊的反對,死活也要給他訂一門親事,甚至巴不得馬上就結婚入洞房,其實是因為甄國萍和白建軍在思考白楊的事情後感到心驚肉跳。
從百果釀的出現,開慧果的神奇,白楊時不時的消失,再到如今他去米國,去了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出事,別人想不到看不懂,吃了開慧果的白建軍甄國萍還想不到?
白楊很危險,極度危險,甚至他們能感覺到,白楊簡直是在萬丈懸崖上走鋼絲,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個人就沒了。
吃了開慧果,甄國萍和白建軍都很理智,沒有貿然去參與詢問白楊什麼,因為他們知道,以白楊的智慧,如果能告訴他們的話一定會告訴他們。
他們幫不上忙,是以幹脆給白楊解決後顧之憂,甄國萍從政,白建軍經商,就是想在將來某一天能幫到白楊,給他定親,給他找個媳婦,若是能留下骨血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