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訓練的時候，他偷偷地打量趙晨，小女孩很漂亮，一頭濃密的短發，大大的眼睛，笑起來露出細貝一樣的牙齒，性格很開朗，課間休息的時間經常旁若無人地哈哈大笑。
他向同學們介紹著安老師，安老師笑著，和同學們打著招呼，很多同學都在食堂就認識了安老師，而安老師的記性很好，她居然能叫出好幾個同學的名字。楊永平發現同學們很喜歡安老師，這和她們討厭苟老師的程度基本成正比。
教完今天的基本動作，楊永平叫同學們自行練習著，他和安老師聊著天，由於雙方不怎麼熟悉，他們的話題很自然地指向了他們共同熟悉的那個人，就是已經去世了的苟老師。
“苟老師和我是同學，我們曾經一起在這個學校學過舞蹈，很久以前了……”安老師回憶著，“那是在****後期，我們那時的歲數大概也和她們差不多吧，十幾二十歲。”安老師指著正在做著壓腿動作的同學們。
“那個年代，我們也學芭蕾舞，也參加過演出，我記得那年我們幾個被選中去演出舞劇《紅色娘子軍》……”安老師顯得很健談，“我還保留了幾張當時演出的老照片。”
“照片，又是照片。”楊永平想著，由於他對於苟老師也不是很熟悉，他隻能聽著安老師說，插不上話。“這還提醒了我，改天我把照片拿給顧老師，讓他給放大幾張，他喜歡擺弄照片啦，相機啦，”安老師說。“放大後給你看看，年輕時的苟老師很漂亮的。”
“好。”楊永平敷衍說，他走向正在做基礎動作的同學們，他想象不出年輕時的苟老師能漂亮到哪兒去。
“同學們，”楊永平拍著手，“都站過來。”一群女孩子站成兩排，她們的集合比第一天照集合照的時候快得多了，“經過幾天的訓練，大家都很刻苦，這個體現出大家的基本功都打得很好。”楊永平在隊伍前麵走來走去，“既然大家還要在一起訓練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想，還是在你們中間選出一個班長，一方麵配合安老師對同學們的生活起居進行管理，”楊永平對著微笑著的安老師點頭示意了一下，接著說道：“另一方麵，也得配合我組織這段時間大家的集訓。”
他抬起頭，看著這一群女孩子，他看到趙晨用熱切地眼光看著他，這個女孩，倒真是很適合當班長，性格大方，熱心，和同學們相處得也很好，但是，就在他差點叫出趙晨的名字的時候，他突然猶豫了一下，結果他叫出的名字是，“何珊珊！”
“到！”何珊珊有點驚奇。
“從今天起，你來當這個集訓班的班長！”
“是。”
楊永平看到趙晨眼中的失望，他對自己感到也很詫異，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決定呢？他不知道，難道是那天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他才這樣做的嗎？
幾天過去了，集訓班的基礎訓練已經完成，同學們都學得很好，讓楊永平很滿意，該從中選出和自己跳主舞的一個了，他已經物色了幾個跳得出色的，有趙晨、何珊珊、鄒婷、雷雨等，其中以趙晨跳得最好，學習也最認真，而且她的舞台表情極好，在集合選跳主舞的時候，他又看到了趙晨那熱切的眼神，他想到那天在樹林裏聽到趙晨和何珊珊的談話，又猶豫了起來，他從幾個女孩臉上一個個看過去，最後還是在心裏下了決定，“趙晨！”
“到！”趙晨很激動，她站了起來，同時興奮地，甚至是有點得意地看了一眼何珊珊，幾個女孩嫉妒地看著她。
“明天開始你跟著我練主舞，希望你好好練，”楊永平停頓了一下，“如果練得不好，我可能在其他同學中重新作選擇。”
“是！楊老師，我一定好好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