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玨回到宿舍,一身都濕透了,苟秋月百無聊賴,她正趴在桌上寫她的筆記,安小雅和班玨幾乎每天都寫筆記,而苟秋月幾天才寫一次,看到班玨回來,她笑道:“這麼大雨,真有這麼多話說呀,我本來想給你們送把傘去,可轉念一想,又算了,”苟秋月做了一個鬼臉,“雨中談戀愛更有情調的。”班玨羞紅了臉,她隻道:“秋月……”苟秋月看著她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班玨突然撲過去摟住苟秋月的脖子,她突然在苟秋月的耳邊輕聲道:“秋月,你……你真好。”苟秋月推開她,皺眉道:“一身都是水,還不快去換衣服呢,真是要愛情不要命了。”班玨急急地從床頭拿過一套衣服換過,她取下頭上的發針,用一塊手帕仔細擦盡上麵粘著的水,然後用另一塊手帕包好放在枕下,苟秋月看著她,班玨的臉通紅,苟秋月道:“班玨,你過來。”班玨不解地走過去,苟秋月拉她坐在身邊,輕笑道:“班玨,告訴我,他是不是吻你了?”班玨一呆,她急道:“沒有,他……他怎麼會呢……”苟秋月打趣道:“他不會,難道是你吻了他了?”班玨道:“不,不,人家才第一次見麵,怎麼就……就那樣……”她急得快哭了出來,苟秋月又笑道:“第一次見麵?不是天天見麵麼?”班玨急得不知道怎麼說了,苟秋月道:“好啦,好啦,沒吻就沒吻吧,也不用這麼著急呀。”班玨舒了一口氣,她把濕衣服掛在屋裏打橫牽的一條電線上,她突然道:“秋月,小雅姐到哪去了?”苟秋月道:“誰知道,下了課就沒見過她,興許也是和誰雨中談情去了吧。”班玨道:“胡扯。”苟秋月道:“那麼也許是回家去了。”班玨搖頭道:“不可能,明天要上課的。”她突然道:“會不會在哪裏玩被雨擋在外麵了,秋月,咱們去找找她。”苟秋月道:“這麼大的人了,你還怕她會丟了呀?”班玨拿起門後的傘,她看著苟秋月,苟秋月搖了搖頭道:“我不去!”班玨拉起她,“走吧,你陪我,我一個人出去害怕的。”苟秋月笑了笑,她用手指在班玨的額頭輕推了一下,道:“剛才你就不害怕了?”她沒有拿傘,她拿起她掛在門後的雨衣。這時門開了,安小雅走了進來,她的全身滴著水,喘著氣,她冷冷地看了看兩個室友,班玨放下傘,她急忙把溫瓶裏的水倒在盆裏,又把安小雅的毛巾在水裏揉了揉,水很燙,她吸著氣,倒換著手,然後把熱騰騰地毛巾遞給安小雅,安小雅木然地看著她,班玨詫異地道:“小雅姐,你怎麼啦?”苟秋月道:“還不快換衣服呢,真想落下病呀?”安小雅慢慢地換著衣服,班玨用毛巾給她揉著頭發,擦著臉,她突然道:“小雅姐,你哭啦?”苟秋月轉過頭,她看到安小雅的眼紅紅的,安小雅淡然一笑,她道:“沒有什麼,剛才雨水衝進眼裏了。”
第二天班玨早早起來,她哼著歌,掃了地,又幫安小雅和苟秋月打好了開水,苟秋月也已經起來了,她正仔細地梳著頭,看到班玨進來,她走到班玨的身後,道:“班玨,你怎麼不戴我送給你的發針呢?”班玨笑了笑,她道:“我舍不得戴。”苟秋月拉著班玨在床頭坐下,她給班玨梳著頭,笑道:“你就這麼蓬著頭就出去了呀?”她壓低聲音,輕笑道:“萬一被他看到了你這副樣子怎麼辦?”班玨羞赧地垂下了頭,她沉默不語,苟秋月給班玨梳好了頭,從班玨的枕頭下摸出手帕,手帕仔細地包著那隻發針,苟秋月歎了一口氣,她把發針別到班玨的頭上,“傻孩子,有什麼舍不得的,又戴不壞,就算是戴壞了,我再送你一隻更漂亮的。”“不,”班玨抬頭看著她,“我隻要這一隻。”苟秋月看著這張純樸的臉,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