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當時肯定慌了,不過你應該馬上冷靜了下來,你假裝答應小琴的一切要求,隻是有一點,你得離開龍家才能給她錢,小琴答應了,她以為一個凶手也會講信用,然後大家都開始沉默,大家都在等,殺人犯和敲詐犯都在等著離開龍家的那一天。
“這一天就快來到了,何書成帶來了屍體鑒定報告,警方確定宋玉寶是自殺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接著屍體火化了,然後你準備將宋玉寶的骨灰帶回他的老家安葬,陳震與你同去,這個消息讓小琴慌了,錢還沒到手呢,這時何書成無意中詢問她的時候,何書成的這句問話並沒有什麼具體的目的,可是小琴卻抓住了機會,她故意說她路過臥室的門聽到宋玉寶的歌聲就似在耳邊,這句回答對於其他人當然沒有什麼意義,可是對你就不同了,我注意到你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你聽得出這是小琴在敲山震虎,小琴的這個舉動讓你徹底下了決心,這個人是一顆不折不扣的定時炸彈,一定不能再讓她活在世上,得馬上解決這件事,一分鍾也不能耽擱,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絕不能讓小琴再和其他人有這種談話機會,於是你告訴小琴,你準備給她錢,不過她也得離開龍家,小琴自然滿口答應,這讓張靜珊有些意外,因為她很喜歡小琴,她還準備讓小琴暫時留在她家呢。
“小琴離開了龍家,你送她下了山,並陪著她回家拿她的行李和你答應給她的錢,這個天真的女孩一點也沒有懷疑,她高高興興地和你一起回到了這裏,可是她給父母建新房和渴望讀書的憧憬就這樣破滅了,我想你不會再采用繩子勒死的手段,你的時間不多,你一定用了更加高速有效的辦法殺死了她。”
方晴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她道:“我感到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小琴在這裏?”高遠聲道:“關於小琴的突然離開,我很感奇怪,但是我並沒有想到她會遇害,真到今天,是你告訴了我。”
“我?”方晴不解地道。
“是的,”高遠聲道:“你提出你要回到這裏來住,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這是非常不尋常的事,沒有哪一個正常的人會單獨一人住回發生過死亡的房子,更何況是一個單身的女人,就算要回來,也應該讓記憶緩衝一段時間,除非是為了一件必須要做的事,什麼事這麼重要呢?我想到了小琴的離開,也許她是死在了這裏,你急須回來處理她的屍體,當你打開門的時候,我證實了我的想法,因為我嗅到了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雖然你故意讓餐廳的剩菜腐爛的味道來掩蓋它,但是我聞了出來。”
“這你也聞得出來?”方晴道。
“當然,在找到現在這份工作之前,我幹過很多活,其中很長一段時間是在第三人民醫院太平間當推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