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來我們臨水部落幹什麼?”岩岫虎著臉,問那些女人和孩子。
小孩子都躲在女人們的身後,一副怯怯的模樣,而女人們也隻顧發抖,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岩岫。
岩岫是個急脾氣,見如此,心裏火氣驟起,隻對著女人和孩子卻沒辦法發泄,隻瞪著銅鈴似的眼睛看著他們,看得他們更加恐懼害怕。
“岩岫,你去忙你的吧”,林北無奈地搖搖頭,隻好先支開岩岫。
他也知道自己在這兒幫不上什麼忙,轉身先走了。
少了凶神惡煞的岩岫,女人們倒是放鬆了一些。
林北往前走了幾步,距離他們更近了一些,臉上掛上和煦的笑容,把自己最親和的一麵展示出來。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可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林北親切地說道。
小孩子從女人們身後探出頭來看她,女人們互相看了幾眼,終於有一個身量很高,渾身沒有多少肉的年輕女人站了出來,她對林北說道:“我們,我們來自不同的部落,後來被極寒部落搶了去。我們不甘心被極寒部落的人控製,便尋了機會逃了出來。我們早就聽說臨水部落的首領人很好,部落也不嫌棄後來的人,便想來投靠臨水部落。可是……”
說到這裏,女人卻突然停了下來,怯怯地看著林北,一副不知道該不該往下說的表情。
“我就是臨水部落的首領!”林北先讓女人安心,然後問道:“可是什麼?有話你不妨直說。”
聽林北說她就是臨水部落的首領,女人們一個一個都睜大了眼睛,顯然她們根本沒想到像臨水部落這樣的大部落的首領,竟然是一個這樣年輕的女人。
女人看著林北怔愣了一會兒。緩過神來滿懷希望地繼續說道:“可是,我們早前遇到茂山部落的人,他們說臨水部落再不接收外人進部落了,如果我們來找到臨水部落,說不定會被你們殺死。”
茂山部落的人說的肯定不止這些,一定更加血腥和暴力,否者女人說話的時候也不會身體抖若篩糠。麵色也蒼白的嚇人。
“既然他們告訴你我們臨水部落是這樣。那你們為什麼還要過來?”林北好奇地問道。
“我們,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些人。若是在繼續在外麵待下去,就算不被別人殺死,自己也會凍死餓死。既然這樣,倒還不如來臨水部落試一試。說不定,臨水部落並不是茂山部落的人說的那樣。”
女人吞咽了一口口水。潤了潤嗓子之後突然拔高了聲量,“這次我們來對了,你是好人。”
她說完,她身邊的女人紛紛點頭應和她。
林北嘴角含笑。剛要說話,身邊的青蕪和阿俏一左一右拉住她的胳膊。
“林北,你千萬不要心軟。一定要弄清楚怎麼回事兒之後再說要不要讓這些來咱們臨水部落。”青蕪急急說道。
這個道理,林北如何不知道。
她對青蕪安撫一笑。繼而看向對麵的人,“極寒部落是哪個部落,為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既然你們已經逃出來了,為什麼不去找你們原來的部落?”
林北拋出這兩個問題,女人們的臉色更加難看。
看來,林北的問題正好問到了點子上。
“極寒部落距這裏很遠,那裏很冷,比這裏冷上許多。那個部落的首領是男人,部落裏也都是男人說的算,女人在極寒部落除了和男人交合以及生孩子,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一切都要聽從男人的安排,他們說什麼,我們就必須做什麼。”女人穩了穩心神,對林北解釋道。
林北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女人說的極寒部落,和蒼狼的擎天部落很像!
擎天部落就來自更加寒冷,更加荒涼的地方,那裏的男人十分剽悍勇猛,已經進入男人為主導的時代。
就在林北思考那極寒部落和擎天部落之間的聯係時,女人已經開始回答林北的第二個問題。
“我們以前所在的部落都很弱小,根本無法反抗極寒部落的搶掠。若是我們重新回到原來的部落,被極寒部落知道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那些小部落的。”女人毫不隱瞞,悲悲戚戚地說道。
“你們怕牽連的原來的部落,難道就不怕牽連我們臨水部落?”女人話音一落,阿俏便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們臨水部落能有如今的光景多不容易,難道就因為我們強大了,你們就要把禍事引到我們的頭上嗎?”
臨水部落沒有人再說話,但是他們的心裏,都是讚同阿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