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真的不是很適合。隻是,他沒有能力,怎麼能做陰陽師呢?照你這樣說起來,是他老子走了後門,他老子是一個很厲害的陰陽師嗎?”
會長站了起來,說:“不錯,他老子正是一個真正厲害的陰陽師。”
老頭搖了搖頭,說:“對於一個陰陽師來說,如果兒子沒有能力,怎麼能讓他去注冊呢?而且,你作為會長,怎麼會讓一個不是陰陽師的人注冊呢?”
會長更是咬牙切齒,說:“他媽的,當時我太過心軟了!早知道就算讓他餓上三天肚子,或是真的出去流浪,也不讓他注冊!那個混蛋!”
老頭點點頭,說:“聽你說,那個小子倒是真的有點意思。不知道他現在住在哪裏?”
“東湖街,十八號。”
“怎麼聽起來有點熟?他是做什麼的?”
“那個混蛋!他現在是殺豬的!”
老頭不禁笑了起來,說:“殺豬的?還真是奇怪。一個陰陽師,怎麼去殺豬?哦,對了,他不是一個真正的陰陽師。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豬肉王子吧?好像那人真在東湖菜市場賣豬肉。”
“不錯,正是那個混蛋!”
“我倒是覺得這小子真的有點意思了。不如就叫他去查查吧。”
會長呼出一口氣,似乎是因為混蛋罵得多了,氣也發出了不少,身體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落到了椅子上。這氣球又吐出一口氣,說:“他不是一個真正的陰陽師,我怕……”
“沒事。隻是讓他去查查是不是真的有異常罷了。如果真是太過詭異,到時就派別人去。說不準到時就有陰陽師來你這裏報到了。如果還是沒有陰陽師報到的話,大不了你,或是我親自出馬。”
“也隻能如此了。”
“哦,對了,那人叫什麼?他老子又是誰?如果是個厲害的陰陽師的話,我應該知道的。隻是在這城裏,除了你我,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
會長搖了搖頭,說:“他叫林猛,他老子,就是我。”
老頭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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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菜市場,人潮來來往往,幾乎都沒有轉腳的餘地。肥胖的會長擠在人潮裏,艱難地往豬肉鋪行去。此時還隻是春天,但是會長已經擠得滿頭大汗了。他擦了把汗,抬頭看著那不遠處的豬肉鋪。忽然,他的眼收縮了起來。
不遠處一個豬肉鋪,一個隻穿著一件破T恤,胸前係著一條沾有不少肉碎的破圍裙的青年人手裏端著一杯不知道是水還是白酒的不明液體,斜靠在鋪子上,另一手抱在胸前,雙眼微閉。他的姿勢說明著,他好像詩人般在思考,或是完全沉醉在不知道是白水還是白酒的杯中物體之中。在那青年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相一般,但是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會長幾乎都能聽到那女人心裏在想:“你就是那萬千綠葉中的一點紅。你那唏噓的胡碴子,還有那迷人的眼神,都深深地吸引了我……”
會長搖了搖頭。
女人走到了青年人身前。
青年還在擺著那破姿勢。
“擺什麼酷?你以為端杯冷水,長得帥,就不用給錢了嗎?昨晚的過夜費,快拿來!”女人伸出了手。她的這句話,頓時把青年驚醒了過來。
青年睜開眼,站直了身體,低聲對女人說:“不要那麼大聲好不?不就是五十塊嘛。笑話,五十塊我還沒有?隻是現在實在手頭有點緊,要不這樣,你在這裏砍刀豬肉過去,就抵了那過夜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