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別墅算什麼能耐?我以後還要住皇宮呢。柳珞微輕蔑一笑,順便抓過桌上的紙條,紙條上寫著要見的那個人的基本資料。司徒驊,1980年10生人,While製衣集團公司總裁。
司徒驊?柳珞微的心一動,胸海裏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這是個很有名氣的風雲人物,上個月的財富雜誌用很大的篇幅和版麵介紹過這位年輕的富豪。
當他的老婆沒興趣,這種美男總裁最靠不住了,他們追求的是上等人的生活模式,家外還有一個家,甚至是數個家。自已可沒有寬闊如海洋的胸懷來接納來自五湖四海的“姐妹們”。可是,對司徒驊的發家之路倒是挺感興趣的,聊聊,也許又是一條爆炸性的新聞,橫空出世。
柳珞微拿起擱在桌上的手機看了看,霍地站了起來,抓起大衣、圍巾便要走。
什麼東西,竟敢讓本姑娘整整等了五分鍾!窩火,外加憤怒!還風雲人物呢,連最基本的紳士風度都不具備,讓一個女孩反過來等他!
圍巾還在臂彎裏躺著。裸露著的,是如玉琢般完美的脖頸。脖頸後頭,突然感到絲絲的溫熱,縷縷香味,繞到身前。
柳珞微有些詫異地偏過頭去。
一位穿著T字領型黑色澳毛毛衣的男子就赫然站在身後。他個子好高,足有一米八五,如鋼針一樣豎著的寸頭,濃眉凝聚,略略上懸的眼眸,如古潭,深不見底,正用俯瞰的角度凝望著嬌小的柳珞微。手中端著一杯風味獨特的“焦糖瑪奇朵”,一股香草味撲麵而來。
柳珞微隻是用眼角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個人是誰了。看樣子,他已經來了許久,杯中的咖啡已見底。
柳珞微頓時火起,自已坐在這裏等了半天,這個***的司徒驊竟然一聲不吭地站在身後象打量待沽的牛馬那樣研判著自已。有錢就可以這樣不尊重人,就可以這樣不把人放在眼裏?
柳珞微將長卷發往後用力地一甩,唇弧習慣性地往上一撮,本來就很冷的臉上平添十分的寒意,披上灰白色的兔毛大衣,連圍巾也不想圍了,轉身就走。
就在柳珞微要走出玻璃門的時候,他在原地冷冷地開口了:“你似乎不能就這樣走了吧?”
柳珞微頭也不回:“怎麼,留下陪你喝咖啡?本姑娘沒空!”
他一愣,難道自已認錯了?他從褲兜裏掏出一張四寸的彩照,看了一眼,沒錯啊,就是她。柳珞微,本市財富日報的編輯,畢業於中國傳媒大學……聽介紹人說,她不僅美貌無雙,尤其是知書達理,平日裏不言不語。因為從小沒有母親的緣故,家裏家外堪稱一把手。是典型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理想女子。
按他的理解,這個柳珞微應該是那種很溫順很嬌羞的女孩才對,就象妹妹司徒芷漪那樣。溫言軟語,巧笑倩兮。誰知,剛碰麵,他便感到自已遇上了一隻炸藥包!
他也是個勇於挑戰的聖鬥士,豈能受一個女孩的這樣冷落和輕視?炸藥就炸藥,炸開了還有熱量和火星呢,至少能給人帶來一絲暖意。
太冷了,天氣冷,心更冷。
“柳小姐,建議你把裏頭的矮領毛衣換成高領或疊領的,整體效果或許能減少幾分傻氣。”炸藥放在那裏,是個隱性的威脅,不如引爆它。
原來這個***的人在研究自已的著裝啊?柳珞微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冰涼的裸脖,心裏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自已離家之前就發現了,隻是匆忙間沒時間找搭配的毛衣,順手抓了一條圍巾充數。不想,被這個眼尖的賊子給發現了。
但是,馬徒驊口中的這“傻氣”兩字,象一根涼冷的棘刺,深深紮進了柳珞微敏感好強的心裏!
她哼了一聲,嘲諷地笑道:“對!隻是不知道你這樣雙眼不帶眨地盯著一個姑娘的胸口看,是傻氣還是流氓習氣?我記得你叫司徒驊,似乎不叫登徒子吧?”
司徒驊略顯古銅色的俊臉上頓時感到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這些年高居雲端,聽多了奉承和讚美的話語,而此刻,卻被一位女孩諷刺為具有流氓習氣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