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節 秀女滋味(2 / 2)

“皇……上?”

“這樣不好,朕就叫你秀兒吧?”

“奴才……”阿魯特氏下意識的要磕頭謝恩,方才發覺自己身上不著片縷,欲待驚呼一聲,卻給男人抱在膝上,雙手襲上胸膛,大力的揉捏起來。

一夜歡愉,輕憐密愛,也不過皇帝嚐些甜頭,阿魯特氏受點苦楚。

刑部訓辦戶部庫丁盜銀一案進展得很是不順利,這些庫丁都是刁頑之輩,隻有那被抓到的六個人承認本次藏銀之事,而且是僅此一次,其他的那兩個,更加是矢口否認,並說:自己自從任職以來,一貫勤懇老實,從無夾帶私藏之事。

連續三天從中午審到晚上,八個人竟似是提前串供了一般,支吾其詞,始終不肯交代實情,刑部秋審處的總辦,刑部侍郎德馨很覺得為難:“兩位堂上一直在催!”他跟他的同僚說,“上諭中有“定須究出實情”的話,刑部得有個交代,我看,隻好動刑了。”

刑部司官問案,重在推求案情,難得用刑,但這一案情況特殊,大家都覺得他的辦法亦未嚐不可,隻有另一個總辦沈正豪,不認為會有很大的效果:“那些戶部庫丁頑劣之徒,便是動刑,怕也難有效果。”

“話是這樣說。”德行不以為然,“不過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明天一定得有個結果。”

於是第二天問案的情形就不同了,傳了提牢廳的差役伺候著。將八名人犯帶上堂來,德馨先提警告,倘有人不說實話,自己皮肉受苦。接著便從為首的一個叫陳世傑的開始問起。

陳世傑是漢人,按照慣例,銀庫的庫丁都是滿缺,他不過是冒名頂了旁人的名字,入部庫為役的,不過,隻是這頂替之事,便問不下去:“陳世傑,你是漢人,如何補上滿缺之名?是何人從中經手,又是如何在體內藏銀的?”

陳世傑完全是一派糊塗模樣,一問三不知:“回老爺話,小的確是漢人,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征選做了庫丁,更加不知庫丁一役從來是不點漢人的。至於經手之人,小的家境貧苦,也從來不識得任何經手之人。”

“照你這樣說來,你這份庫丁的差事,竟是天上掉下來的嘍?”

“大人不相信,小的也沒有辦法。”

“這裏是刑部大堂,不是你戶部大街旁的“大酒缸”,可以任由你胡言亂語。來人!掌嘴五十!”

“喳!”值堂差役齊聲答應。其中一個右手套著皮掌,踏上前來,對準陳世傑的臉就抽,左右開弓,手法極其熟練。陳世傑慘叫連連,再放開時,已經是滿嘴鮮血!

他也真是硬氣,挨了五十記皮掌,仍舊抵死不認,德馨自覺身為刑部司官,須格外講法,不便動用大刑,隻好改換方式,向另外的幾個人求證,當然,仍舊是白費功夫與時間。這些人隻是承認此次藏銀,其他的事情,全然無果。

報到堂官處,趙光大為光火,拍案痛斥:“這等刁民,照平常推演案情,如何能有確實口供?不用管這麼許多,以大刑求之!”

動用大刑也不頂用,八個人鐵了心一般咬牙不認,弄得趙光也無可奈何了:“大人,此事不如就以該六員庫丁假借差事之便利,於戶部銀庫之中盜銀為由上報?”

趙光的眼眉一皺:“這是什麼話?皇上有諭旨,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如此以片言搪塞,便是皇上準許,我等身為刑臣的,又如何心安自處?”

他張口閉口都是皇上,德行很難反駁,隻是此案就隻能這樣懸著,終不成事體。其實不但是這八個人,戶部庫丁剩餘的三十二人,也全都被限製外出,在家中待堪。弄得戶部銀庫之中隻有一些書辦,主事在堂,這等粗賤之役,竟無人承擔。而此案不結,這些人就無法出府門半步,想來也真正是讓人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