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商戶啊?偏偏要這麼為難人,我要去和他好好談談。”
宇文黔儒的這股衝勁讓宇文炎倒是特別的欣慰,可是現在可不是需要這股子衝勁的時候。“好了,儒兒。我知道你也是為了爹著想,但是這個商戶對於我們宇文家來說至關重要。所以爹這才急急忙忙找你過來。”
“爹是要帶我去尋藥嗎?”
“傻孩子,爹不是要帶你去尋藥。爹隻是想要你好好在家打理好藥行的生意,這也是你以後要管理家業的第一步。”
“這…爹我恐怕一下子打理不過來…恐怕會辜負你的期望…”宇文黔儒確實沒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即使自己是出生在這樣一個藥行家裏。
“沒事。”宇文炎安心的微笑,消去了宇文黔儒內心的擔憂。“儒兒你放心,會有藥行的管家劉伯幫助你的。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學會的。藥行那邊一切我都交代好了,你隻要每天過去就行了。”
“爹…”宇文黔儒心裏還有些疑慮,隻是這一切來得太快了,他有些措手不及。
“好了。”宇文炎看著他優柔寡斷的樣子,嚴肅的說道,“你是我宇文炎的兒子,這些是你必須去麵對的,你是沒有選擇的。”
父親的一番話讓宇文黔儒深深的陷入了矛盾之中,他慚愧的低下了頭。宇文炎看到兒子這副麵孔,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儒兒…爹知道在你這新婚燕爾的日子裏,讓你突然去做這些,是有愧於你。但是為了我們宇文家的家業,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你知道嗎?”
“我…我知道。”宇文黔儒低聲回答道。他知道,從那天父親答應他娶藍瑾煢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提前了。
“儒兒,爹看好你,爹希望你能比爹做的更出色。”宇文炎輕輕的拍著宇文黔儒的肩膀說道,他激勵著自己的兒子,他唯一的夙願就是希望兒子能把自己辛辛苦苦拿來的家業發揚下去。
宇文黔儒從父親書房回來的時候,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這件事情確實來的太快,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對於他來說,最多也就是需要把心思放到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上去。但是一想到自己剛娶回來的藍瑾煢,這心裏卻怎麼也過意不去。
他剛好想到了藍瑾煢就恰好在後花園裏碰到了她,她身著一襲月藍色長衫,靜坐在石椅上,此刻歲月靜好。宇文黔儒凝視著她的側顏,被微風吹起的秀發,在風中飄揚,那種美好的感覺讓他欣悅。
藍瑾煢不經意間回頭一瞬,便瞥見了不遠處正凝視著自己的丈夫。她連忙站了起來,朝著他揮了揮手,準備向他走去。可是,宇文黔儒卻示意她在原地等著自己。
藍瑾煢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形在自己眼裏越來越近,直至完全充滿了自己的眼睛,再也容不下任何的東西。在她心裏,這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
“瑾煢,你在這後花園怎麼也不叫個人跟著,你一個人多麼的不方便啊。”宇文黔儒緊緊的抱住了眼前的人兒,關心的說道。
“因為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最近遇到一些煩心事。”
“什麼煩心事?你說出來我幫你解決好嗎?”宇文黔儒關心的看著她。
藍瑾煢看著他如此在乎自己的樣子,滿足的笑了。雙手輕輕撫上了他溫暖的臉龐,那是一種可以暖到心窩的溫暖。
“好了,我隻是發一下牢騷而已。再說我們每天都會遇到煩心事的,那天天都和你講,你豈不會煩死我啊!”
“不會!”宇文黔儒緊緊握住那雙要從自己臉龐滑落的玉手,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永遠都不會煩你,瑾煢我希望有我在的日子裏,你永遠不會有煩心的事。”
“謝謝你。”他的話讓藍瑾煢在不知不覺中又收獲了一份感動,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回想著以前他許過的點點滴滴的誓言,她很疑惑這一切誓言真的會實現嗎?
“所以…你要和我說說你的煩心事嗎?”
藍瑾煢看著他的眼睛,想進一步篤定自己的心意,可是在他眼裏隻能看到自己疑惑的樣子。
麵對宇文黔儒的疑問,她搖了搖頭。欣慰般的笑著說道,“我沒什麼煩心事了,看到你我的煩心事也就煙消雲散了。”
宇文黔儒沒能再多說什麼,聽到妻子的這句話,勝過了一切情話。就這樣凝望著她,又想到了父親的話,心裏的愧疚感又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
“黔儒…你怎麼了?是不是爹和你說了什麼?”
“瑾煢…我…”宇文黔儒此刻有些語噎,不知從何對她說起。
藍瑾煢握緊了那雙牽住自己的雙手,“沒事,你我也想傾聽你的心事。我們是夫妻,所以無論有什麼事情,我們都得共同麵對不是嗎?”
“瑾煢…我爹要我去管理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