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傷,我們走!”白墨衣叫過白無傷,清清淡淡的轉身,看也不再看白丞相一眼,冷冷清華淡淡而瀉,這一刻讓人不再忽視,隻覺得她身上有著一種光芒,還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的薄涼,蔑視世間一切,傲然於世!
“如果白丞相有興趣,可以來的我小院坐坐!”走到門口的白墨衣回過頭,看了一眼白丞相道,嘴角有著一絲冷笑。
“墨衣等等我,我來了這麼久,口渴了,我要去你的院裏喝杯水!”楚子逸立刻跟著站起來,尾巴似地跟在白墨衣後麵,他本來就想知道她住哪,現在更是有借口去了,他不才想理那個老頭和四哥呢,他們聊的事,他一點都不感趣!
楚君離一直看著白墨衣,一舉一動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采,和他見慣的女人不同,就是在看到他這張舉世無雙的臉,眼裏也隻是劃過一絲驚豔,卻無絲毫愛慕之意,身上透著一種滄海桑田的悲涼,眼眸裏有著看透世態炎涼的通透和深邃,不得不說,眼前的女人讓他起了一絲興趣!
嫵媚地笑了一下,環視了一遍慘不忍睹的大廳,家具什物俱毀,驚歎:女人的破壞力真是大呀!
隨後道:“我挺喜歡那小鬼的,我也去看看!”喜歡,喜歡的恨不得掐死他,竟然一而再地說他像女人!
紅衣飄起一抹香風,人已消失在白丞相眼前,跟那個女人呆在一起,總比跟這個半百老頭在一起有趣。
白丞相的老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最後一臉青色地也跟在後麵,往白墨衣住的水墨閣走去。
水墨閣本就殘破,如今被大夫人帶人來這發了一通脾氣,更回是搖搖欲墜,屋內連一個完整的家什都沒,連那張木板床都是斜斜地歪到了一邊,屋內一片淩亂。
白墨衣隻是拉著白無傷在門口站了一下,隨後又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在院內站定,臉上有著一絲殘酷的笑意,隔著兩人,目光直直盯在後麵的白丞相身上!
“天哪,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楚子逸一臉震驚,不由地擔心起來,那房子好像他用手戳上兩下就會倒塌一般,屋內就更不用說了,唯一一完整的東西要數那銅盆了,雖然已經是坑坑窪窪!
楚君離眨了一下眼,本以為她故意穿成那樣給白丞相出醜,卻不曾想,她們母子竟然真是這種待遇!桃花眼看著同樣一臉驚意的白丞相不由眯了起來!
“春兒,拿筆墨紙硯來!”白墨衣冷冷吩咐道,眼光卻一刻都不曾離開過白丞相,隻盯得他羞愧無比,無地自容,冷汗直冒!
不一會春兒就把筆墨紙硯端來了,有了今天上午的那一幕,白府上下現在誰也不敢為難她了!
春兒把東西鋪在院裏的石桌上,靜靜站到一邊,有點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她拿這些來!
“白丞相,請吧!”白墨衣看著他道,眼裏除了冷意再無半點情緒!
“啊?什麼?”白丞相擦了一下頭上的汗,茫然問道。
“立下切結書,從此我白墨衣再和你白府無任何關係!”白墨衣一字一句子慢慢道,本以為這個白丞相會是白墨衣最後的一絲親情掛念,沒想到的是,在他的眼中,她隻看到了算計,隻看到了能從女兒身上得到多少的利益!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混帳,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白丞相老臉一紅,指著她罵道,這文書一立,他白府的臉都丟盡了!
白墨衣走過去,一把握著他指著她的手,狠狠一用力,隻聽一聲清脆,骨頭斷裂的聲音,伴著白丞相的慘叫響起。
“你寫是不寫?不寫也行,每天我斷你一根手指,直到十指斷完為止!”白墨衣的話帶著狠意和嗜血,反正這個爹又不是她的,她也不稀罕!
白丞相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手上鑽心的痛意傳來,咬了咬牙,道:“我寫!”反正這個女兒成了棄婦,對他又沒多大用處了!
白墨衣鬆開他,看著他走到桌前,顫巍巍地執起筆寫了起來。這才把臉轉向一邊的兩個,很輕很輕地道:“看夠了嗎?”
按說這是家事,這兩人聰明一點的話是要回避的,但這兩人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還擺著一副看戲的表情,也不覺得白墨衣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在白府有這樣的待遇同,這種家不待也罷,而且白丞相為人自私狹隘,攤上這種爹也確實是白墨衣的不幸!所以兩個人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